逼近了些,他心头莫名有些烦躁,语气更冲了几分。
“赴宴就有空把自己收拾得像朵刚开的桃花似的,怎么就没空想想你那‘本分’?我那衣裳呢?这都过去几日了?连个袖口的边儿都没见你给我缝一下!我看你就是怠慢!”
碧桃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心里又是无奈又是委屈。
她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连睡觉的时间都恨不得掰成两半用,哪里还有空闲做针线?
可跟这位混世魔王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恭敬。
“二少爷明鉴,奴婢不敢怠慢。实在是近日……”
“少找借口!”
薛允琛不耐烦地打断她,眼神扫过她纤细的手指,忽然伸出自己的胳膊,将袖口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绽线处亮给她看。
“喏,你看!都开线了!今日练枪时差点被扯破!你既答应了给我做衣裳,连这点修补都不上心?”
那绽线确实存在,但绝不到他说的那般严重。
碧桃看着他理首气壮的模样,又瞥了一眼那所谓的“破处”。
她知道,今日若不把他这茬给了了,怕是难以脱身。
她咬了咬唇,心一横,抬眼看向他,目光清亮,语气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平静。
“二少爷既如此说,是奴婢疏忽了。若二少爷不嫌奴婢手艺粗陋,奴婢现下就为您缝补如何?”
薛允琛一愣,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现、现在?”
“是。”
碧桃点头,语气甚至带上了公事公办的催促。
“此处虽非针线房,但廊下光线尚可。只是需要二少爷……先将外袍脱下,方便奴婢施针。”
“脱、脱衣服?!”
薛允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俊脸“唰”地一下红了个透彻,猛地收回手臂,如同护着什么珍宝般抱在胸前,又惊又怒地瞪着碧桃,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大胆!你、你一个姑娘家,怎可随意让男子宽衣?!我的身子也是你能随便看的吗?!”
他今日因天气炎热,外袍底下只穿了一件极轻薄的素色软烟罗中衣,料子透气却也……略显通透。
若是脱了外袍,里头的情形简首不敢想象!
这蠢桃子,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竟敢提出如此……如此不知羞的要求!
碧桃被他这过激的反应弄得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看着他那张又羞又恼的脸,心下竟觉得有些好笑。
方才不是他咄咄逼人非要现在缝补吗?
怎地让他配合脱个外衣,反应就这么大?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位二少爷当真别扭得紧,要求多,脾气怪,还……特别容易脸红。
“二少爷既不愿脱衣,”碧桃从袖中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巧针线包,取出一根细针穿上同色丝线,“那奴婢只能冒昧,请二少爷暂且忍耐,就这般站着让奴婢缝了。”
说着,她也不等薛允琛同意,便上前一步,凑近他身侧,微微低下头,伸手轻轻捏住他那处绽线的袖口,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温热的手腕皮肤。
薛允琛浑身猛地一僵。
少女突然的靠近,带着那扰人的桃香,瞬间将他笼罩。
他甚至能看清她低垂的长睫,感受到她清浅的呼吸拂在自己手臂上,带来一阵微痒的热流。
他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想呵斥她无礼,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她那带着微凉温度的指尖捏着自己的袖口,看着那根细小的银针在她白皙的手指间灵活穿梭。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有些紊乱的呼吸声,以及丝线穿过布料时极轻微的“沙沙”声。
薛允琛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