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唉,不提也罢。总之,桃儿,你瑾瑜表哥是个极好的孩子,学问好,品性佳,待人也温和。你见了他,不必拘束,只当是自家兄长一般。”
“是,桃儿知道了。”
碧桃乖巧应下,心中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少爷也不禁生出了几分好奇。
能被干娘如此盛讚,想必是位极其出众的人物。
母女二人说着话,已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来到了薛府正门处。
门房早已得了信,恭敬地垂手立在两旁。一辆青帷绸缎马车正稳稳地停在门前,车辕上坐着的小厮见到薛林氏,连忙跳下车行礼。
“人呢?瑾瑜呢?”
薛林氏迫不及待地问,目光紧紧盯着那垂下的车帘。
就在这时,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里面轻轻掀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角月白色的衣袍,质料是极好的苏杭软缎,上面用银线绣着疏朗的竹叶纹,清雅不俗。
随即,一个身影微微弯腰,从车厢里缓步而下。
当那人完全站定,抬起头时,不仅是碧桃,连周围侍立的丫鬟们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那是怎样一个清雅绝伦的少年公子。
他身量颇高,略显清瘦,却挺拔如修竹。
面容白皙,五官精致得如同水墨划就,眉宇间蕴着一股书卷清气,疏离又温和。
一双眸子宛若含着一泓秋水,清澈明净,顾盼间却又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通透与淡然。
鼻樑挺直,唇色偏淡,嘴角天然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和弧度。
他穿着一身月白软缎直裰,外罩一件同色系的素面薄氅衣,腰间束着一条简单的玉带,并无过多佩饰,却更衬得他气质出尘,宛如谪仙临世。
这便是林瑾瑜。
他站定后,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为首的薛林氏身上,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瞬间漾开了真切而温暖的笑意,如同春冰初融。
他快步上前,对着薛林氏便是深深一揖,声音清越如玉磬,带着金陵男儿特有的温润。
“侄儿瑾瑜,给姑母请安。路途耽搁,让姑母久候,是侄儿的不是。”
薛林氏早已是热泪盈眶,连忙上前亲手扶起他,上下打量着,声音哽咽。
“快起来,快起来!让姑母好好看看!好孩子,你…你又长高了,也瘦了些…这一路上辛苦了吧?快,快随姑母进去说话!”
林瑾瑜顺势起身,任由薛林氏拉着他的手,目光柔和,语气温煦。
“劳姑母挂心,侄儿不辛苦。倒是姑母,瞧着气色甚好,侄儿也就放心了。”
他的话语不疾不徐,自带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我好,我都好!”
薛林氏连连点头,拉着林瑾瑜的手舍不得放开,又想起身边的碧桃,忙侧身介绍道。
“瑾瑜,这是碧桃,姑母刚认下的干女儿,比你略小些,你便唤她桃儿表妹吧。桃儿,快来见过你瑾瑜表哥。”
碧桃这才从方才的惊艳中回过神,连忙上前一步,依着规矩敛衽一礼,声音轻柔。
“碧桃见过瑾瑜表哥。”
林瑾瑜的目光这才落到碧桃身上,他的眼神清澈而礼貌,带着适当的打量,却并无丝毫令人不适的冒犯。
他微微颔首,唇角那抹温和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回了一礼。
“瑾瑜见过桃儿表妹。姑母信中曾提及,今日得见,表妹果然灵秀钟毓。”
他的夸讚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分热络,又表达了善意。
碧桃脸颊微红,低声道。
“表哥过誉了。”
薛林氏看着眼前这对璧人般的侄儿和干女儿,心中更是欢喜,一手拉着一个,笑道。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瑾瑜,一路车马劳顿,定是累了,姑母已让人备好了你喜欢的君山银针和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