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守了金满一夜,今早金仲过来,给三个人都带来早饭。
可岑岁没有吃,她还有事要忙。
昨天刚刚恢复给学生上课,如果今天再跟学生家长请假,即使家长那边不介意,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所以今天上午,她必须要把渌城这边的事理清楚,傍晚之前一定要赶回南城!
但……
傅骁为什么迟迟没有给她回信?
她离开医院后就在一家冷饮店不停给傅骁打电话,发消息,但始终没有回应。
终于,在接近上午十点半,傅骁给她打来电话。
“找我什么事?”
“金满的事,你查出来了吗?”
“我说过了,她的事会帮你解决好,你不用淌这趟浑水。”
岑岁当然知道由傅骁处理这件事,伤害金满的人一定会付出应有的代价,但通过金满的描述,岑岁还是觉察出有哪里不对劲。
“我不会掺和进这件事,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金满被偷拍的事,与这次打人的主谋是不是有关!”
傅骁隔着百叶窗看着窗外的一只喜鹊,皱了皱眉,他没想到岑岁会这么敏感,直觉会这样精准。
“请你告诉我,傅骁。”
“是,偷拍的事也是受人指使。”
岑岁偷偷溜回了医院,并且在一楼等到了下楼缴费的金仲,成功拦住了他。
两个人在无人的角落里说了句话,岑岁便匆匆离开。
金仲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他很庆幸,自己的女儿有岑岁这样一个好友,在她出事时替她奔走。
等金满好了,他一定要全家上门向岑岁答谢。
又想到刚刚岑岁所说的,手不自觉握紧成拳。
*
上午十一点,岑岁回到了她渌城的家。
不,她在渌城已经没有家了,老房子被卖掉,现在里面应该已经住上了一对新婚小夫妻。
楼门口上张贴的大红喜字证明了她的猜想。
岑岁没有上去旧地重游的想法,她是来找人的。
她往前又走了几十米,在一栋更新一点的楼前停下,而后没有丝毫犹豫上了楼。
六零三的门口地垫上落了灰,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来过。
岑岁不死心地抬手敲了敲门……
“你找谁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岑岁身后响起,她连忙转过身。
“哦,是小岑家的岁岁啊。你是来找小恒的?”
“吴奶奶,赵恒不在家吗?”
“他啊,跟他妈妈一个月没回来住了,前些天,里面好些东西都被搬家公司搬走了,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一个月……
一个月前她来金家借钱时的那个晚上,她好像就已经没有听到过金满提起赵恒了。
当时她察觉到金满的心情很好,言语间透露着些小女生的娇俏,她当时好像想过,金满可能是有了喜欢的人。
本来想着等高考过后,她要与她谈谈,却没想到,这之后,她一心扑在了岑卫国的手术上,甚至还装作失忆一段时间。
她怎么就没想起,金满再也没有与她提起过赵恒……
“那您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或者赵恒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吴奶奶回想了一下,“话倒是没有留下。只是,他们娘俩是半夜走的,离开得很匆忙,什么东西都没拿,那天搬家公司来收拾东西,他们也没露面。”
吴奶奶感叹着,相处二十来年的老邻居突然不见了,也没给她留个话什么的,还真怪不习惯的……
是啊,相处了这么多年,要搬走也应该提前打招呼。半夜里连东西都没有时间收拾,赵恒到底遇上了什么……
“好,谢谢您,您快回去歇着吧。”
“岁岁,你爸爸呢?听说你家把房子卖了,是准备在南城定居了?中午来奶奶家吃饭吧。”
老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