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被岑岁识破。
面对费莉斯的热情,岑岁只是语气平淡地说出“你好”二字,便算作是与费莉斯正式打了招呼。
费莉斯见状,也没有任何尴尬的反应,她站起身,修身套裙便将其完美的身材展露出来。
她脚上踩着的是城堡中为岑岁准备的类似的细高跟,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一点也不像是过来照顾病入膏的亲人的病人家属。
“你爸爸等了你好些日子,现在他正清醒着,就等着见你。”
费莉斯推着岑岁进入病房。
与楼道里昏暗的光线不同,这整个病房里都充满着橘黄色的灯光,虽然比楼道的光线明亮许多,却也并不刺眼,反而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一般来说,西方人可能更加喜欢白炽灯的光线,尤其是在医院这种地方,随时会有医生要在给病人做检查时用到白色的灯光。
岑岁猜测,这种暖黄色的光应该是费莉斯特意那位文森特安装的。
毕竟,暖黄色的光线,总是会给华国人一种莫名家的温暖感。
进入病房里,岑岁并没有见到文森特,因为病房被一张巨大的白色纱帘横隔成里外两部分。
此时,费莉斯推着岑岁就站在门口不远处,视线便被白色纱帘遮住,她只能透过纱帘,依稀能看到里面的两个人影。
病床边上站着的高大背影应该就是罗西,而病床上躺着的瘦削身影,大概就是那位文森特。
“文森特,岁岁来看你了!”费莉斯大声对着里头说着。而后转身,把半开着的房门赶紧关上。
随着关门声响起的,是纱帘里面响起来的咳嗽声。
那声音连续不断,仿佛让人喘不上气。
费莉斯听见后,就抛下了岑岁,小跑着闯进纱帘中。
岑岁独自在外边等待,她从刚刚因为费莉斯闯进去而飘起来的纱帘缝隙中远远地看到了被费莉斯不断揉着心口,半躺在床上的人。
一个因为长时间的病痛折磨而形销骨立,正从口中往外吐血的男人。
那血液是暗红色的,就这样滴落到白色的被子上,洇开点点红梅,显得格外夺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