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惠的脸色瞬间煞白,看着那张签署着自己的名字的协议书说不话。
虽然协议书上的文字在岑岁的方向上看是倒着的,但她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了,情人协议这样的字眼。
而这份情人协议的乙方,就是姚思惠。
协议最下方的她本人的签名,以及那个红彤彤的大拇指指印都说明了这份协议的真实性。
岑岁看着呆若木鸡的姚思惠,又看了看气定神闲喝着咖啡的费莉斯,她终于忍不住,将那薄薄的纸张拿过来,仔仔细细浏览这上面的协议内容。
“怎么样?姚女士想起来什么了吗?”
姚思惠面对着费莉斯的质问,仍旧不做声,一边的岑岁已经将协议上的内容全部看完,正气到双手颤抖,又被费莉斯的双手握住。
“岁岁,不要生气。”
姚思惠见到岑岁的反应,自知当年她撒过的谎,营造多年的受害者形象再也维持不住。
“岁岁!你听妈妈解释……”
说着,姚思惠就站起身,想要走到岑岁边上。
费莉斯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就着自己与岑岁挨得近的便利,直接将岑岁护在了身后,不给姚思惠再接近岑岁的机会。
“岁岁……”
岑岁听着姚思惠略带哭腔的声音,情绪更为激动。她轻轻将身前的费莉斯推开。
“所以这才是真相?”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岑岁手不断收紧力气,将那份已经边角泛黄的协议书捏皱。
语气尽量维持着平和,“好啊,我给你时间,你解释啊。”
岑岁的目光直接落到姚思惠的眼睛上。
当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姚思惠又心虚了。
她心虚地移开视线,落到了那张几乎给她定罪的协议书上,不敢再与岑岁对视。
而岑岁见到她的反应,便知道,这其中哪里还会有什么误会!
人在犯错后,总是会下意识替自己开脱。
所以,即使在面对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姚思惠当年确实撒下大谎,还让文森特背锅,一背就是十八年,她下意识还是要替自己辩解。
哪怕事实让她辩无可辩。
岑岁最初是从高钰身上了看到了这一点,但她并没有学会这种“技能”。
只因为岑卫国从小就教导她,犯了错,不要先想着推卸责任,而是要先想想解决问题的办法,等事情解决后,要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总结经验,以后不再犯就是。
岑岁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的亲生母亲,竟然也是像她的养母高钰一样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高钰的陋习,是因为受到娘家人的挑唆与压迫,而姚思惠则纯属是她内心就是这样一个既虚伪又没担当的人。
岑岁笑中有泪,“怎么?给了你时间解释,你怎么一声都不吭?”
此时,姚思惠已经落了泪。
“您的演技可真好,竟然把我爸妈骗了这么多年。
至今他们还觉得你是个被男人骗了又被抛弃的可怜女人,还替你心甘情愿地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岑岁把那份协议书扔到了姚思惠面前的地上。
“结果,这一切全部都是你的谎话。
生下我又抛弃我,不过是因为你勾搭上的有钱人不要你了!
你想要利用意外怀上的孩子骗过那个包养你的人,从而加入豪门的计划彻底破灭了。
而我这个累赘就没了利用价值,所以就像个垃圾一样,被你丢了!
在你眼里,没有利用价值的亲生骨肉甚至比不上几百块钱,那么当初,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直接打掉不好吗!”
姚思惠被岑岁的一声声质问堵的说不话,只是不住地摇着头,泣不成声。
“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费莉斯接过话头,“当初,姚女士被那位刘姓富商甩掉时已经怀孕六个月。
如果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