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时,弗德要家里的女佣带岑岁回客卧去休息,自己则刚刚要回到书房处理一些事情。
“弗德市长,不知道等一下能让我和罗西先生见一面吗?”
岑岁拦住了弗德,虽说弗德对她的态度让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并没有什么危险,但今天下午在书房与弗德聊天时,岑岁就曾经与其隐晦地提起想要见一见罗西的事。
可当时的弗德就仿佛是没有听见,脸色还一瞬间变得严肃,岑岁便不敢再提。
可是,有关费莉斯到底想要对她做什么,罗西说的让她小心费莉斯到底又是因为什么这两件事仍旧没有答案。
这两团迷雾像大石头,压在她的胸口,让她许多天夜不能寐,提心吊胆。
岑岁已经知道了弗德将她带到这座公馆是因为罗西的原因。
但从弗德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他应该已经解除了对自己的怀疑。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看着面善的老人就会把自己丢回给费莉斯,届时,如果她仍旧对自己即将所面对的危险而一无所知……
岑岁可不想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执着于见罗西吗?”弗德重新坐下来,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探究的眼神在岑岁的脸上来回扫视。
“难道是我调查有所疏漏,你和罗西之间真的有什么?”
岑岁不敢置信地看向弗德,只觉得老人的猜想太过于荒唐!
“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的有错?”
岑岁笑了笑,“既然您已经调查过,那么就应该知道我并不是自愿来到K国的。
如果我与罗西有什么奸情,怎么可能会对来到这里这样反感?”
“不瞒您说,我也并不清楚自己被带来K国的原因,更加觉得这次比我想象地还要危险。
毕竟今天您找到我时,我正要被费莉斯女士推到不知名的地方,如果没有您及时赶来,我或许已经在那家医院丢了性命。”
弗德身为一市之长,自然知道那家医院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当看到管家送过来的调查资料时,弗德就知道了,自己或许是被罗西摆了一道。
罗西故意以模糊不清的态度,让弗德误认为自己的猜想都是正确的。
再加上可兰娜被这个男孩迷得团团转,已经不再听他的话,弗德便被怒气冲昏了理智。
一鼓作气冲到医院,从费莉斯手里将岑岁夺了回来,本意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两个背叛可兰娜的人,却没有想到自己却被“教训”了。
弗德对岑岁的印象还不错,也很喜欢这个来自华国的晚辈,但对罗西的心计深恶痛绝。
他绝对不会让罗西轻易见到岑岁,在这之前,他得好好折磨折磨这个将他玩弄于股掌的男孩——比如昨天到今天,他一直没有给罗西供给食物和水。
弗德自认这是他与罗西之间的一场较量,他可不想输!
“罗西先生有些话没有说明白。我见他,是想要弄清楚,费莉斯大费周章地叫他将我从华国绑来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猜,不管是什么,一定不会是文森特先生想要见亲生女儿这样简单。”
弗德了然,点了点头,“看来罗西母子都没有对你说起那位文森特的真实病情。”
岑岁眼底一黯,弗德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文森特得的病是脏器衰竭。据我所知,三个月前,他刚刚经历了一场肾脏移植手术,本来术后的情况非常好,但是……”
弗德在关键处 卖了一个小关子。
他看着岑岁努力克制情绪的样子,老顽童一般地对着岑岁眨了眨眼睛问道:“你猜猜后面我会说什么?”
岑岁已经猜到了,但她仍旧不能接受,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个抛弃孩子却撒谎替自己开脱整整十八年的人,而就在几天前,被费莉斯洗刷掉冤屈的亲生父亲竟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不是思念亲生女儿了,或许他只是……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