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肯交出兵权,朕可饶他之前的罪过;若他执迷不悟,与楚洪勾结……”
“臣明白。”裴然躬身领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臣这就去调遣禁军,将护军营地围得水泄不通,苍蝇也别想飞进去一只!”
裴然走后,萧澈望着地图,忽然道:“陛下,要不要再给杨显加些压力?立刻便召集所有禁卫军,杀入护军营地之中,将他立刻缉拿……”
“不必。”白洛恒摇头。
“他现在已是惊弓之鸟,逼得太紧,反而会让他觉得横竖是死,倒向楚洪。我们只需围而不攻,让他看清形势——楚洪已是丧家之犬,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若是过早把他拿下的话,可能达不到引蛇出洞的效果……”
护军营地的校场寂静得有些诡异。
往日里此起彼伏的呼喝声、甲胄碰撞声,此刻都被一种沉闷的压抑取代,只有风穿过旌旗的呜咽。
杨显站在城楼之上,手扶冰冷的垛口。城下的禁军营地灯火通明,营帐连绵,像一条蛰伏的巨蟒,将护军营地死死缠在中央。
这几日,裴然接管禁军后,动作极快,不仅切断了护军与外界的所有私下来往,连每日送水的队伍都换成了禁军的人,目光警惕得像在盯梢。
“将军,这已是第三日了。”副将周平走到他身后,声音带着几分艰涩。
“禁军只许进不许出,营里的粮草还够五日,再这么耗下去……”
杨显没有回头,目光越过禁军营地,望向远处建安城的轮廓。
那座巍峨的城池在在夜色中默默的潜立着,那忽然忽现的轮廓,让他脊背发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