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卡斯兰娜？”
短暂的沉寂过后，幽兰黛尔的声音再度恢复了先前的冷淡，“倘若你的手还能够握得住武器，那便向我挥剑。”
紧接着，幽兰黛尔的攻击骤然到来。
带着霜意的骑枪在琪亚娜的眼中不断放大
并非杀招，却快得超乎想象，精准地直击琪亚娜力量流转中最不稳定的节点，那是空之律者力量与琪亚娜本身卡斯兰娜圣痕力量冲突最剧烈的地方。
“呃！”
琪亚娜闷哼一声，拿起武器仓促格挡，却被那纯粹到极致，经过千锤百炼的体术力量震得手臂发麻，踉跄后退。
“你的心并没有你的表情平静。”
幽兰黛尔的声音如同冰雨般追袭而至，攻击连绵不绝，每一次碰撞都让琪亚娜感到体内的两股力量震荡得更厉害，“老师不会用自己去换回一个只会哭泣的弱者，他相信你能做到，也相信你能控制这份力量。”
“但至少，先证明给我看！”
她的攻击时而如同狂风暴雨，逼迫琪亚娜在极限下调动每一分意识去协调混乱的力量。
时而又如同精准的手术刀，专门针对她律者核心的躁动点进行压迫，迫使她在痛苦中学习收敛与控制。
在这个过程中，幽兰黛尔的目光始终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着琪亚娜的每一丝变化。
那目光里，有对她笨拙挣扎的不耐，有对她偶尔灵光一现的专注，更有一种...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带着极其复杂的追忆与责任。
又一次剧烈的碰撞后，琪亚娜残留的体力终于耗尽，她单膝跪地，剧烈喘息，汗珠不断滴落在纯白的地板上。
幽兰黛尔停下了攻击，站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训练室里只剩下琪亚娜粗重的呼吸声。
沉默持续了许久。
忽然，幽兰黛尔伸出手。那不是攻击的姿态，而是...示意她起来。
琪亚娜愕然抬头，对上那双碧蓝的眼眸。
“你....”
此时的幽兰黛尔，眼中的愤慨似乎稍稍褪去，流露出一种近乎疲惫的严肃。
“今天...到此为止吧。”
“你很像他...在某些方面。” 幽兰黛尔没头没尾地低声说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像是错觉，仿佛陷入了某种短暂的回忆。
她在记忆里仍旧能够看得见那个白色的影子，那份守护的意志通过黑渊白花得到了延续。
但这丝柔和稍纵即逝，她的眼神再次变得冷硬，“但这不代表你的罪责可以减轻分毫。”
“站起来，琪亚娜，你的训练才刚刚开始。”
“在你真正掌控这份力量，并拥有足够的能力去面对过去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你可以将这理解为，我给你的约束。”
幽兰黛尔再次摆出进攻的起手式，眼神锐利地锁定琪亚娜，“现在，继续。”
“把你体内那些不听话的力量，给我一点一点地压回去！”
“证明那份牺牲...你是否真的配得上。”
不是说今天到此为止了吗？
琪亚娜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幽兰黛尔，她在这位强大的女武神身上，总是能感受到一种奇特的矛盾感。
但琪亚娜也总是固执的，即便身体再疲倦，精神再困顿，她依旧还是强撑着握住了脚边的武器。
“...呼...”
她最终咬紧牙关，抹去嘴角的湿意，借助幽兰黛尔的手，顽强地重新站直了身体。
“我会证明的。”
......
入夜。
纯白的训练室在深夜模式下沉寂下来，只余下能量残余的微弱嗡鸣如同叹息般消散。
琪亚娜倒在并不柔软的床上，精疲力尽，浑身上下无处不痛。
但体内那两股疯狂撕扯的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