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地面。
演武场的地面本就坚固异常，但在这一砸之下，竟然硬生生地被秦佑砸出了一个深坑。
“她的父母为保护北境千千万万的百姓而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狗叫！”
“没有北境百年来的坚守国门，浴血奋战，哪儿有你这傻逼今天的快活日子！”
“你以为你很高贵？”
李夜白的怒吼，传遍了整个演武场。
他之所以愤怒，是因为他心疼李菡宵。
那红衣少女，无论风雨，都坚持不懈地练枪，她究竟为的是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哪个女孩子，不愿意在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里，去尽情享受生活，去做最好的自己。
然而，李菡宵却选择了另一条路。
她每天抱着一杆沉重的木枪，在这枯燥无味的演武场上挥汗如雨。
她没有朋友陪伴，只有流不完的汗和泪，以及一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
这样的一个女孩，他秦佑有什么资格去辱骂？
这一刻，演武场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失望。
秦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如同被重锤击碎的玻璃，彻底粉碎。
就连之前对秦道即将到来的期待感，此刻也如同被冷水浇灭的火焰，没有了之前的高涨与热烈。
他们从未想过，在秦佑的眼中，北境竟然成了蛮荒之地，而他们这些北境人，也成了被他瞧不起的野蛮人。
随即，岳飞再次将秦佑举起，如同举起一块微不足道的石头，然后狠狠地砸向地面。
演武场的地面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再次被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洞。
而秦佑，在这沉重的打击中，从黑金刚的形态被打回了人形。
“秦佑，我早就说过，你不配当一名军人。”
李夜白冰冷的声音响起。
“北境……从来都不是什么蛮荒之地。”
“北境对得起每一个人。”
在黑漠市生活的这段时间里，李夜白深有感触。
这里的人们，生活虽然简朴，但却从未有过抱怨。
他们的儿子、父亲、丈夫，都义无反顾地走上了战场，从此便再也没有回来。
这正是北境发展不如其他地方的原因，因为北境的男人，大多数都牺牲在了无尽森林的残酷战场上。
然而，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牺牲，百年来，妖族从未敢侵扰过中原大地。
这样的北境，这样的英雄之地，他秦佑有什么资格去诋毁？
李夜白一脚狠狠地踩在了秦佑的脸上，声音冰冷如刀：
“给我妹妹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