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想与我何干?我靠别人吃还是靠别人穿啊?”
祁煜气到头顶冒烟,捏紧拳头捶了沙发一拳,眸光恨不得将她剥光了按在床上狠狠欺负。“犟种,你就不能服个软认个输?”
“我又没做错,凭什么服软认输?”霍媔不甘示弱,终于支棱起来了。
祁煜被她毫不妥协、寸步不让的样子气到额角青筋暴跳,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抬脚,昂贵的手工定制皮鞋尖狠狠楔进茶几底座,伴随着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和玻璃杯清脆的碎裂音,沉重的实木茶几像被巨浪掀翻的小船,狼狈地滑开半米远。
“哐当——哗啦!” 琥珀色的酒液、融化的冰块、果盘里滚落的葡萄瞬间在深色地毯上洇开一片狼藉的版图。
门外听热闹的温言溪急忙推开门,陆知遥见局势升级也怕打起来赶紧进去。
“我的路易十三!还有我的波斯手工地毯!”
温言溪的哀嚎适时响起,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抢救那些倾斜的宝贝,心疼得龇牙咧嘴,“大哥!撒气归撒气,别拿我的珍藏开刀啊!这瓶酒记你账上!”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扶正瓶子,一边用纸巾徒劳地试图吸掉地毯上的酒渍,动作滑稽又带着真心实意的肉疼。
霍媔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飞溅的液体惊得后退半步,看着满地狼藉和祁煜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连日来的委屈、疲惫和此刻的荒谬感终于冲垮了她最后一丝耐心。
她猛地站起身,裙摆带起一阵微凉的风,声音冷得像冰:“祁煜,你简直不可理喻!”
霍媔转身就要走。
“怎么,要去找你的新欢?” 祁煜像被踩了尾巴的猛兽,赤红着眼,长臂一伸,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霍媔痛呼出声。
霍媔用力甩手,却挣脱不开,她怒极反笑,刻意咬重那个圈子里恭维他的称呼,“太子爷”,她每个字都淬着冰碴,“我、要、上、厕、所!放手!”
祁煜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故意给温言溪甩了个眼色,“没听见吗?我女朋友要上厕所,还不让人把卫生间打扫干净。”
被殃及池鱼的温言溪憋屈地走出去。
霍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你再翻,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祁煜气得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带着惩罚性地加重了力道。
“你属狗吗?”霍媔吃痛一瞬,骂道。
空气凝固了。
陆知遥第一次见霍媔发脾气,小小震撼了一会。
“公主,请如厕”,温言溪盯着清洁阿姨打扫干净才来邀请。
祁煜猛灌了一口酒,见霍媔还愣在那里,没好气道:“不是上厕所吗?愣着干嘛?等着我帮你把尿呢?”
霍媔气到无语,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去卫生间。
“又白我!” 祁煜被她那毫不掩饰的厌弃眼神彻底点燃,刚才那点微不足道的克制荡然无存。
他霍然起身,另一只手就要去抓她的胳膊理论,被一直沉默观察的陆知遥及时拦住。
“行啦行啦!阿煜,冷静点!” 陆知遥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他一手按住祁煜紧绷的肩膀,一手巧妙地隔开他抓向霍媔的手,像一道温和却坚固的屏障,“误会一场嘛,多大点儿事,说开就好了。来,坐下,喝酒!我陪你,今天不醉不归!”
他顺势拿起桌上幸存的酒瓶,不由分说地给祁煜面前空了的杯子注满,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开来。
祁煜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困兽,被陆知遥按着肩膀,一时挣脱不得,只能狠狠地瞪着已经快步走向卫生间的霍媔背影,直到门“砰”一声关上。
他烦躁地抓起那杯刚倒满的酒,仰头灌下大半杯,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暂时压下了些许翻腾的怒火,只留下满嘴苦涩。
他重重坐回沙发,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带着余怒未消的别扭,没好气地对着紧闭的卫生间方向低吼:“磨蹭什么!掉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