媔顾不得落泪,继续挥着双臂求救。
奇迹般地,司湛似乎注意到了她。他优雅地跃下游艇,踏冰而来。霍媔的心脏激动得几乎要跳出胸腔,还没来得及兴奋就看见了他眼中的冰冷。
你怎么在这里?司湛的声音比周围的寒风还要刺骨,跟踪我?
霍媔愣了一瞬,冻得乌青的嘴说话已不连贯,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不、不知道、呀。”
不知道?你明知我要来阿拉斯加,司湛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还是说,你想破坏我的求婚?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直插霍媔心脏。
她瞪大眼睛,看到他无名指上那枚从未见过的钻戒在极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求婚?”
你……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吗?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司湛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喷在她冻僵的脸上:那是对你。他轻蔑地笑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我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所有权。
霍媔震惊得连连后退,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一个踉跄瘫坐在冰床上。
司湛带着压迫性的步伐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怎么?爱上我了?”
他的声音轻佻又高冷。
霍媔猛然抬眸,心被刺疼到麻木。她眼神坚定得像入党:“没有!”
“死鸭子嘴硬”,司湛眉头一皱,蓦然起身,“既如此,我也没必要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霍媔出于求生的本能,在他抬脚离去之际猛地抱着他腿,祈求的目光看着他,“湛总,救救我,我全副身家都给你。”
司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玩味地笑着,“你那点钱,不正是我手指缝漏出去的么?”他手指划着她冰冷的脸颊,一路从脖子游走到她坚挺的云峰。
“救你,也可以。”他深沉的眸色变得生冷又暧昧,“做我的情人,随叫随到,永不背叛。”
霍媔如遭雷击。她曾见过司湛用这种眼神打量那些攀附他的女人,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落在自己身上。
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玩物?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不然呢?司湛的眼神比北极的风还要冷,你以为你算什么?
霍媔心脏猛地一收缩,疼痛感顿时席卷全身。她凄然道:“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泄欲的工具。”
霍媔最后的防线被他无情地击碎了。她松开手,跌坐在冰面上,突然笑了:湛总真是风流不减。不知道游艇上那位小姐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担心你自己吧!”司湛冷眸微抬,眯成一条线,声音飘散在风中,这片冰原……可是会吃人的。”
霍媔倔强的昂起头,心寒到极点反倒不觉得冷了,她嗤笑一声,“不劳湛总费心,生死有命,我认栽。”
司湛瞳孔急骤收缩,骂了句:“犟种!看你逞能到几时!”随即大步离开。
霍媔看着他决然离开的背影,感觉心脏被生生挖走了一块,最后一滴眼泪化作了晶石。
司湛……她喃喃自语,幸好……我没把心交给你!
体温正在急速流失。霍媔仰面躺在冰面上,看着雪花一片片落在自己脸上。意识逐渐模糊时,姐姐坠海前那个模糊的笑容突然浮现在眼前。她一个激灵,蓦地坐起来,“不行,我还不能死,姐姐坠海的真相还没查清楚呢。”
她咬着牙,继续双手为浆,僵硬的五指在冰冷的海面上结满了冰霜。
“手没了,没关系,命还在就好,大不了装假肢”,她奋力地划着,划着。
忽地,甲板上传来一道轻蔑又怜悯的声音:“你夜夜专宠又如何?笑到最后的还不是我。”
霍媔抬眸看着那抹高傲的身影,怼道:“他娶你又如何?你不照样要跟别的女人共享他。”
甲板上的声音渐行渐远。
霍媔看着毫无进展的冰床,仰天长叹:“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把我丢在这里。”她委屈得连泪都流干了。
“霍媔!”奄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