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语气酸溜溜的,“行啊,那你叫他别喜欢你啊,让他把眼珠子从你身上挪开!”
“祁煜!”霍媔简直被他气笑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求你心胸宽广海纳百川,你能不能别这么小肚鸡肠?”说完,她懒得再理他,一甩头,挣脱他的怀抱就要往吊床那边走。
“你干嘛去?”祁煜立刻跟上,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霍媔已经重新躺回吊床,悠哉悠哉地晃悠起来:“赏月、睡觉!这里风景独好。”
祁煜眼神一瞥,正好看见不远处温言溪的帐篷掀开一角,某人正探头探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脸一黑,俯身凑近吊床上的霍媔,压低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霍媔,故意的是不是?存心给我难堪?”
“没有!”霍媔嘴硬,眼睛望着月亮就是不看他,“纯粹是觉得吊床舒服,月色宜人。”
“少来!”祁煜毫不客气地戳穿她的小心思,直接伸手,不由分说地将人从吊床里捞了出来,“跟我回帐篷!老子不碰你!”
“哎!”霍媔惊呼一声,双脚离地,“万一你……忍不住呢?”她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的挑衅。
“忍不住?”祁煜嗤笑一声,抱着她大步流星往帐篷走,语气斩钉截铁,“那你再出来睡你的吊床!”话音未落,她人已经被他稳稳当当地抱进了怀里。
不远处,温言溪看着两人相拥着消失在帐篷帘后,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脸上写满了“好戏结束”的遗憾,这才慢悠悠地缩回头,拉上了自己的帐篷门帘。
帐篷内,气氛微妙。
霍媔一落地,立刻像只警惕的小动物,背对着祁煜,小心翼翼地、一毫一厘地往床铺最边缘挪动,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帐篷布里去。
祁煜见状,长臂一舒,毫不费力地就将人拽了回来,按在床铺中央。他侧身支着头,一脸好笑又带着点促狭地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和僵直的背脊,“再挪?再挪你就要跟地毯上的松针称兄道弟了。”
“是吗?”霍媔讪讪地干笑两声,眼神飘忽,“我这不是……体恤你嘛!祁大少爷金尊玉贵,睡惯了两米大床的人,我怕挤着你,给你腾地方呢。”
祁煜眼底笑意更深,手臂一收,直接将人捞进怀里,紧密相贴。他低下头,温热的唇几乎蹭过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暧昧,带着浓浓的逗弄:“一个人睡,两米的大床我都嫌窄得慌。两个人睡……”他故意顿了顿,感受着怀里人瞬间的僵硬,才慢悠悠地继续,“这一米五的小床垫,我都嫌太宽。宝贝儿,你说,今晚是让你睡我身上好呢?还是……我睡你身上好?” 那灼热的气息和露骨的话语,让狭小的空间温度陡升。
“呵……”霍媔发出一声短促的尬笑,身体绷得像块钢板,“楚汉分界,各自守卫领土主权,挺好!挺好!”她试图用义正言辞掩盖慌乱。
恰在此时,清冷的月光穿透帐篷顶端的纱窗,如一道银练,不偏不倚地投射在两人身体之间,映下一条清晰而微凉的“银河”。
“打牌算账清楚点是好事,”祁煜嘴上嫌弃地吐槽着,眼中却流淌着化不开的缠绵宠溺,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缠绕上她散落在枕畔的一缕发丝,轻柔地、带着无限眷恋地拨弄着,“在床上嘛……分那么清楚做什么?多生分。”
“睡觉就睡觉,你动我头发做什么?”霍媔猛地转头,一脸防备地瞪着他,像只炸毛的猫。
“好香……”祁煜非但没停,反而将鼻尖更深地埋入她的发间,深吸一口气,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敏感的耳畔响起,带着蛊惑人心的热度,“宝贝,怎么办?……忽然好想吻你。”
那气息烫得她耳根发麻。
霍媔心头警铃大作,用力一翻身,坚决地用后背对着他,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来:“我困了!立刻马上就能睡着!晚安!” 那架势,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个茧。
“哦?”祁煜挑眉,一脸坏笑地撑起身,看着那鸵鸟般的背影,戏谑着:“刚才谁在外面吊床上,精神抖擞地说要‘赏月’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