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被人照顾在一座庄园的小白楼里,每日除了能看见太阳月亮,便是守卫。”她的话语不带情绪,却描绘出一幅令人不寒而栗的幽禁图景。
厅内一片哗然。季漾山皱起了眉,沈玉玲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是谁这么大胆?”季涵握着拳头义愤填膺,“竟然把纾姐藏了快两年。”
季澜霆适时地沉下脸,握住霍媔的手,力道坚定,仿佛在给予支持,又像是在主导节奏,“小纾受苦了。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他这话,明着是心疼妻子,暗里却像一记耳光,扇在了某些人心上。
苏柔见状,立刻将话题引回婚事,笑着调侃:“哎呀,澜霆也是心急,这婚结得是匆忙了些。不过林秘书,你这不声不响就嫁了,倒是让我们这些长辈有些措手不及呢。”
霍媔感受到季澜霆手心的温度,侧头与他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转向苏柔,语气温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二婶说笑了。澜霆和我认为,相爱的两人走进婚姻是理所应当。感情、性、经济,婚姻的三要素我们都满足,便觉得是时候了。”
如此直白、甚至有些惊世骇俗的言论,从一个看似温婉的女子口中说出,让在场不少人都愣住了。这完全不是他们印象中那个隐忍的林纾会说出来的话!
季澜霆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显然对“妻子”的回答十分惊讶。他顺势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母亲和看热闹的二房,语气带着一丝挑衅:“不仅如此,小纾已经为我生下一个儿子,快一岁了。我的儿子,季家的长孙,总不能一直名不正言不顺。”
“什么?!”
满堂皆惊!
“你……”沈玉玲霍然起身,手指着季澜霆,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她万万没想到,儿子会用这种方式,如此彻底地撕破脸,不仅公然对抗她,连二房的脸面也一并踩在脚下!
季漾山也终于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虽然想看到妻儿相斗、他获利的场面,但季澜霆有了儿子就意味着他彻彻底底失去了竞争掌舵人的资格。
二房的人先是震惊,随即露出看好戏的兴奋,季向远更是吹了声口哨,火上浇油:“大哥,你这速度,真是让我等望尘莫及啊!”
季涵也瞪大了眼睛,“纾姐,你出事前已经怀孕了?”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沈玉玲,他脑袋里立马勾勒出一副豪门争斗的戏码,“大伯母,您知道吗?”
“我哪里知道”,沈玉玲雍容华贵的脸被他的问题气得彻底变了色。
场面几乎失控。
“够了!”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季老太太在佣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入宴会厅。
她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霍媔身上,带着审视,也有一丝复杂。她虽然瞧不上林纾的出身,一直很欣赏她的品貌才能和进退有度,也对她此刻超乎预期的镇定与胆识,也生出了几分认可。尤其是听到有了曾孙,老太太的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
她坐下,一锤定音:“澜霆成家立业,有了子嗣,是好事。林纾既然已经进了季家的门,就是季家的大少奶奶。过去的事,不必再纠缠不清。”她先定下基调,然后目光锐利地看向沈玉玲和苏柔,“做长辈的,要有容人之量,整天闹得家宅不宁,像什么样子!”
接着,她又看向二儿子季望水一家:“还有你们,兄弟和睦才是家族兴旺之本,看热闹不嫌事大,心思要用在正道上!”最后瞪了一眼季向远,“你也该成熟点了!德不配位就下去再锻炼一下。”
季老太太一番话,既敲打了大儿媳和二儿媳,又教训了不成熟的季向远,当场维护了季澜霆夫妇,将这场几乎要炸开的家宴强行压了下去。
家宴在一种更为诡异的气氛中继续。霍媔和季澜霆安静地用餐,偶尔低声交流,仿佛刚才的惊涛骇浪与他们无关。
沈玉玲在季老夫人的眼神压迫下,终于提起了筷子。
季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