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八卦了我两句。”
他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声音却冰冷刺骨。
郑世洪立刻转向霍媔,躬身道:“霍小姐,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跟她这没见识的一般计较。我代她向您郑重道歉。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请您务必原谅。”
霍媔看着他看似诚恳的表情,又扫过那几位噤若寒蝉的男男女女,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所有人都愕然地看向她。
“人啊,总是欺软怕硬。”她笑着,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若是没有背景,没人撑腰,恐怕此刻早被你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了,就算死透了,还得被你们踩上几脚,再啐上一口吧。”
她笑得肩膀微颤,又酸又涩。
祁煜疼惜地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湿润。
郑世洪维持着躬身的姿势,额头冷汗涔涔,后背早已湿透。
另外几人脸上则是青一阵白一阵,精彩纷呈。
“郑总,我接受你的道歉,但这只代表你郑家家风如此,有待商榷。至于裙子,”霍媔收敛眼角的泪意,声音恢复清冷,“该我赔的,我绝不赖账。一条裙子,撑破天不过百万,我还赔得起。”
另外几人听出霍媔话中的松动,连忙起身道歉。他们早在事情闹大时就想息事宁人,如今见祁煜明显为她撑腰,更是半点不敢造次。
霍媔依次接受了陈、罗两家的道歉,唯独略过了站在最边上的管彤彤。
管一德见状,急忙上前一步,“霍小姐,是我教女无方,我向您诚恳道歉。小女年幼无知,口无遮拦,求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
霍媔轻嗤一声:“管总,我又没把令千金怎么样,何来抬手一说?”
管彤彤死死咬着下唇,羞愤难当,拳头捏得发白。
管一德被怼得面色一阵青白,却只能继续低声下气:“是我失言,小女莽撞,出言不逊,我们真心道歉,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海涵。”
林纾递给了霍媔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
霍媔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浅淡的弧度:“管总倒是个好父亲。看在你这片爱女之心的份上,我给你这个面子。这事,就此揭过。”
“谢谢霍小姐!谢谢祁公子!”管一德如蒙大赦,连连鞠躬。
管彤彤含着泪,屈辱地弯下了腰,虽满心不甘,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郑太太,”林纾走到她面前,将她扶起,“霍小姐是讲道理的人,泼酒是无心之失,她当场就诚恳道了歉。而你,是有心之过。”她顿了顿,目光平和却带着力量,“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郑太太愤恨地瞪了丈夫一眼,心里除了怨毒,更骂他无能。她深吸一口气,顶着红肿不堪的脸颊,不情不愿地开口:“霍小姐,对不住。”
“受不起。”霍媔冷冷瞥她一眼。
“你!”郑太太在自己圈子里作威作福惯了,何曾受过这等气,加之当众出丑,又被连扇两巴掌,此刻已是口不择言。“小……”那“贱人”二字被她险险咽了回去,强撑着嘴硬道:“小过错何必放大?我言语有失,你行为不当,两者本就可以相抵。我当时接受了你道歉,现在我也跟你道歉,你还想我怎样?”
“我当时,可是诚心诚意、诚惶诚恐地躬身道歉的,”霍媔指向定格的监控画面,“视频为证,你还破口大骂呢。”
郑太太那张惯于颐指气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原本不算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没诚意,听不见?”祁煜喝茶的动作一顿,茶杯落在桌面上,“咯”一声脆响,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除了霍媔和林纾,其余人都不自觉地颤了颤。
黄花梨木椅上,祁煜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扶手,每一声都像是敲打在众人的天灵盖上。
郑太太强压下眼底的愤恨,问道:“霍小姐,祁公子,你们到底想我怎样?”
祁煜玩味地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我女朋友要的是诚意,显然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