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你欠媔媔的,我得帮她讨回来。 ”
姜悦吓得连连磕头求饶,鲜血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在她脸上形成一道道恐怖的痕迹。
“放过你?” 祁煜挑眉,那表情既残忍又优雅。
姜悦顾不得脸上的疼,拼命点头,眼中满是乞求。
祁煜抽出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的灰尘,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眼神冷漠到极致。“媔媔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
保镖撕开她嘴上的胶布,发出刺啦一声。
“是江可儿指使我的,她想杀霍媔,我只是恰巧成为她选中的刀。”姜悦毫不犹豫地将主谋责任推到江可儿身上,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我虽然嫉妒霍媔,但同学一场,不至于要她命。是江可儿抓住了我的把柄逼我的,钱是她给的,行程是她提供的,方案也是她制定的,我只是找了两个人。”
祁煜冷笑,那笑声中满是讥讽,“你想说自己是从犯,是吗?”
姜悦忙点头,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去自首,马上就去,我可以揭发她。你不也讨厌她吗?她一旦暴露出来,就没有资格再跟你订婚了。”
祁煜抬脚就踹在她心口,十足的戾气。那一脚又快又狠,带着积压已久的怒火。
姜悦当场就吐了一口血,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又重重落地。
“一个下三滥管起老子的事了”,祁煜抽了两张湿纸巾丢地上,鞋底用力擦着,仿佛踩到了什么脏东西,觉得晦气。
“法律才分主犯、从犯。老子不是法官,是阎罗王他爹。”
祁煜给了李闻一个眼神,那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另一辆车门打开,濒临破产的建发公司董事长郝佑斌杀气腾腾地冲过来,眼中布满血丝,整个人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姜悦,你这个贱人。”
“啊~”
姜悦被暴揍得又是一顿惨叫,郝佑斌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她身上,每一拳都带着积压已久的仇恨。
“郝总”,祁煜觉得不够精彩,添油加醋道,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她将你儿子推下楼梯落下终身残疾,又把你老婆刺激到抑郁症发作住进精神疗养院,还害得你公司资金链断裂,说句家破人亡都不为过。你就赏她几个拳头啊?”
姜悦躬身捂着脑袋瑟瑟发抖,身下湿了一片,腥臊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祁煜嫌弃地捂着鼻子,“真恶心。”
郝佑斌想起她的欺骗、玩弄,想起自己遭受的惨状,杀意渐浓,睁着腥红的眼眸抢过保镖手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她的后背。
“啊~”
惨叫惊天,在废弃的仓库区回荡,惊起远处的一群飞鸟。
“自作孽,不可活”,祁煜看着奄奄一息的姜悦对满手是血的郝佑斌道:“还施彼身,我的事了。郝总,你外面欠一屁股债呢,请个佣人要花钱,找个女人暖床更要花钱”,他示意将人带回去,“能省则省。”
郝佑斌虽然气得想杀她,也怕背上人命从苦主变成凶手,感恩戴德地看着祁煜,“谢祁公子成全。”
祁煜森然离开,黑色的西装融入迈巴赫,留下一句冰冷的话随风飘来:“人若意外死了,骨灰还能当花肥,物尽其用。”
迈巴赫缓缓启动,驶离这个充满血腥与绝望的地方,只留下仓库前奄奄一息的姜悦和满手鲜血的郝佑斌,以及空气中弥漫不散的血腥味。
借刀杀人,谁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