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虹能源第二大股东，你不知道？”祁煜侧目。
她茫然摇头：“我只知道他是泰和投资的老板，西元投资的幕后老板。”至于拉斯维加斯和阿姆斯特丹的那些赌场，她知道但不多。她从未涉足过司湛的商业版图，或者说，他从不让她看清全貌。
“看来，他也没把你放在这里。”祁煜指尖轻点她心口，“不像我，所有产业都对你毫无保留。”
“嗯，你生在阳光下，还熠熠发着光。”她从善如流地夸赞。
这句话取悦了祁煜，他唇角扬起，勾住她肩膀，声音带着诱哄：“跟我，我所有资产分你一半。”
霍媔无意识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这个跟，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踹掉司湛，咱俩双宿双飞。”
呃～
空气骤然凝固。
“那这个怎么办？”她轻轻抚上微隆的小腹。
祁煜这才正眼打量她腹中的孩子，都显怀了。
“我爱屋及乌呗，自然是给我当儿子。”想到司湛的儿子软糯地喊自己爸爸，他竟生出一种莫名的亢奋。
“就这样？”
他从她凝重的目光中会意，立即补充：“我们可以先订个婚，等过个四五年，再办婚礼。”
霍媔盈盈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眼眶微微发红。
“早知道你这么容易感动，以前我就该多说点你爱听的，把你牢牢套住。”祁煜轻吻她湿润的眼角。
他以为那是喜悦的泪水，却不知其中饱含多少酸涩。他的深情霸道与司湛的强势专制，本质上都是将她禁锢在身边，从未真正问过她想要什么。
当他炽热的唇落下时，她微微偏头，那个吻便落在了她的脸颊。
“嗯？”他凝视她，眼中满是不解和失落。
“明天，我要出院了。”霍媔顿了顿，加重语气，“去季园养胎。”
“养胎”二字像针一样刺进祁煜心里。他脸色骤变：“这层楼，你想住多久住多久，为什么要去季园？”去了那里，他还如何日日守着她？
“姐姐要照顾我，又要照顾豆豆，还要兼顾季澜霆，差点累倒了。”霍媔声音很轻，每个字却重若千钧。
“我不同意！”祁煜斩钉截铁，“若不想住医院，就搬去我那儿，那套别墅你也住过，最适合静养。”
“我不想在你和司湛之间做选择。”霍媔面色沉静，“既然选谁都是错，我就选我姐姐，她也是唯一有资格在手术单上签字的家人。”
这句话让祁煜哑口无言。
“我不逼你了，行吗？”他无力地环住她，声音变得哽咽和委屈，“别离开我。”
“阿煜……”霍媔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决堤，“我不想伤害你，但我却一直在伤害你。我真的不想，可是问题始终要解决……”
一步错，步步错。她的人生，从来都由不得她选择。
祁煜紧紧抱住她，摇头，声音破碎：“别说了，那句话别说。”
“我们分手吧——”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回。
“祁煜……”她试图挣脱。
“你敢说出口，我就亲烂你的嘴。”他恶狠狠地威胁，眼底满是恐慌。
得，又一次分手失败。
霍媔默默吞回那五个字。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