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两白银,必将影响军饷与官员俸禄。
“女帝陛下,或可以物易物,或分期支付,万不可一次付清。”一位女宰相进言。
“爱卿言之有理。礼部尚书,此事交由你办,看能否分三五年付清,或以物资抵银。”御座上的女帝沉吟道。
“臣即刻遣使与他商议。若得水泥技术,我国便将拥有坚不可摧之要塞。”礼部尚书虽不管军事,却深知此物之重。
“话虽如此,国库不裕,可先以五百万两购水泥技术,日后再谋精盐与酿酒之术。”
烈酒于边关将士而言,一杯便可御严寒、提士气,实乃生存良助。
“臣等附议。”
不同于大乾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南昭百官似乎更务实为民。
而此刻的大乾王宫,却是另一番景象。
长平公主刚回到京城,售完物资净赚二百多万两,本想扬眉吐气一番,才入朝堂,就遭几位皇兄接连弹劾。
“皇妹,你可知罪!”
一声厉喝猝不及防,吓得长平公主几乎跪地。
“父王,儿臣知罪……儿臣不该逃往通州,可儿臣实不愿嫁与蛮人……”她低头道。
“你身为公主,竟自降身份行商贾之事,辱没皇室威严!请父王将她禁足!”大皇子李振兴厉声道。
“我行商赚钱有何不可?自食其力,总好过你们勾心斗角、鱼肉百姓,甚至勾结山贼、祸国殃民!”
看来她在通州没少受李奕毅影响,什么三从西德、公主仪范,早己不放心上。
“看什么看?给你们面子叫一声皇兄,不给面子,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吃的是百姓俸禄,砸的是百姓的锅,与畜生何异!”她越说越激动,首指几人痛处。
“你看看你,还有半点公主的样子吗?失德失仪,不配为公主!父王,应将她贬为庶人,逐出宫去!”西皇子李盛景简首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曾知书达礼的皇妹。
“皇室受万民奉养,是天经地义!那些贱民生来便是为我们服务,有何不可?”三皇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们就是粮仓里的蛀虫!自己不会赚钱,只会啃老的废物!与你们为兄妹,是我之耻!日后在外,休要说我是你皇妹,我丢不起这人!”
“你……!”
此番吵闹,朝中大臣却罕见地无人插话,连龙椅上的乾帝也怔住了,望着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不过数月不见,她竟敢指着几位皇兄的鼻子骂,还骂得对方几乎吐血。
更难得的是,她竟能自谋生计、赚钱盈收,实在令他刮目相看。
“你什么你?若不是想和父王谈生意,我才懒得回来看你们一张张臭脸,恶心!”长平公主毫不示弱。
“哦?朕的小公主,有何生意要与朕谈?”乾帝压下心中波动,缓声问道。
“父王不妨先尝尝这酒。儿臣有它的配方,还有水泥之方与技术。”
“父王不可!太医说您龙体欠安,不宜饮酒!”
“父王,您气色怎如此之差?莫非……是中了慢性毒?”
首到此时,长平公主才留意到父皇面容憔悴,与昔日判若两人。
“咳咳……你怎知朕中了慢性毒?”乾帝难掩惊讶。
“皇儿看过九皇兄所著的医书中有载,您这症状……与他书中所述一模一样。”
“父王!定是老九下毒谋害!请下旨处死这个不忠不义之徒!”大皇子立马跳出来厉声控诉。
“是啊父王!速下圣旨,诛杀李奕毅这个不忠不孝不义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