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唐代古诗《陇西行》!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众人闻言顿时静了下来,反复咀嚼诗句,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们平日所作诗词与此诗相比,实有云泥之别。
“抄的!定是抄的!你一介武将,岂能作出如此千古绝唱!”
围在这里文人愤愤不平,实在难以接受一个武夫竟在诗文上胜他们一筹。
“说我抄的?成,我也懒得争辩,还有呢,听好了——”李奕毅清了清嗓子,继续吟道: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这一首《从军行》更是铿锵凛冽,掷地有声。
马车内的菲儿忍不住拍手称好,尤其最后一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更是让她喝彩。
书生们脸色愈发难看,如此雄浑壮烈的诗句,将他们贬得一无是处。
“来,你们说说,整日吟风弄月、寻章摘句,除了这些,又有何用?还不如边关一卒!”
李奕毅指着这些手执折扇、看似斯文的书生,冷声质问。
他们读了几本书,便自以为高人一等,实在可笑。
“谁说我等无用!我等可教化众生,匡正人心!”有人不服反驳。
“教化众生?你们整天在勾栏瓦舍里‘教化’风尘女子是吧?还教化众生?回家教你老母去吧!滚!”李奕毅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毫不客气。
“莽夫!粗鲁!无礼!有辰圣贤书!”他们纷纷指责,却不敢真正上前。
李奕毅并未大开杀戒,只驾马车径首回宫,打算让菲儿与南宫灵儿相见。
远去的马车后,仍传来他朗朗的吟诗声: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又是一首千古绝唱,让一众书生哑口无言,呆立原地,反复默念诗句,心中自问:难道我们读书,真的读错了?
或许不是书读错了,而是用错了地方。
正如李奕毅所说,终日流连青楼、故作清高以博花魁青睐,算什么教化众生?
这一回,那些借着文人来恶心李奕毅的计划,不仅仅失败了,还让李奕毅的诗名满京城里。
“大美女,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李奕毅笑吟吟地望向菲儿,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刚才骂人的样子,好粗鄙。”她忽然嘻嘻一笑,“不过我喜欢。”
她没想到面前这人不仅武功高强,作诗更是惊艳绝伦,仅凭三首诗便让天下文人哑口无言。
“赵公公不是说你知道诗书礼仪么?你现在这可不像大家闺秀哦。”李奕毅看她举止忽然活泼起来,打趣道。
“我本是武将府出身,自小习枪弄棒。若不是娘亲时时叮嘱,我才不爱摆那套闺秀模样呢。”
菲儿说着,竟跷起了二郎腿,把玩胸前秀发,与方才判若两人。
此刻的她,竟有几分长平公主那样的调皮与可爱。
“我身上也带了一杆‘枪’,你想不想试试?”李奕毅逗她。
“在哪儿?是那柄能凭空取出的神兵吗?”菲儿早听过他的传奇,说他有一柄威力无穷的神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