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以他的资历和素琴的才名,在新朝混个一官半职绝非难事,说不定还能父凭女贵呢!”
“结果倒好,男丁流放,女眷没入教坊司,最终沦落至此……真是红颜薄命啊!”另一人附和着,语气中充满了同情。′r`a?x~s_w_.¢c!o-m,
“不过,我看素琴姑娘今日眉宇间似乎舒展了许多,琴音也比往日明快了几分。”
“这你就不懂了吧?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前朝那个陷害她父亲的石宰相,被当今圣上查明了罪状,全家抄斩,诛了三族!”
“这等于替素琴姑娘报了血海深仇,她能不开心吗?”
“哦!原来如此!我也听说了,那石宰相真不是个东西,失势之后,连落难的前朝三公主魏晶晶都敢欺辱鞭打!”
“可不是嘛!以为人家是亡国公主就好欺负?听说那位三公主性子刚烈,深得当今陛下……就是那位毅帝的怜惜呢!”
“嘘……小声点!议论陛下可是大不敬!不过话说回来,陛下也真是胆识过人,竟敢留前朝公主在身边侍寝,这万一……半夜里被捅上一刀,岂不是死得冤枉……”
这些肆无忌惮的谈话,一字不落地传入了李奕毅这一桌人的耳中。
尤其是被点名的三公主魏晶晶,此刻己是面红耳赤,又羞又恼,一双美眸不由自主地瞟向李奕毅。
眼神里满是委屈和嗔怪,仿佛在说:“陛下明鉴,臣妾岂是那般不知好歹之人!”
她气得暗暗跺脚,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那几个长舌之徒的嘴巴用针线缝起来。
李奕毅却仿佛浑然未觉,只是悠然自得地品着杯中所谓的“美酒”。
目光依旧停留在台上那位素琴姑娘身上,似乎完全沉浸在她的琴音里,对周围的闲言碎语充耳不闻。
他这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反倒让魏晶晶更加气闷,却又无可奈何。
几支曲子终了,余音绕梁。
老鸨——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扭着腰肢走上台,满脸堆笑地宣布:
“各位官人,老规矩!素琴姑娘今日的‘入幕之宾’,依旧以文采定夺。请诸位官人各展才学,赋诗一首,由素琴姑娘亲自品评,最佳者,方可获得与姑娘焚香夜谈的殊荣!”
台下顿时一阵骚动,不少自诩风流的才子纷纷摩拳擦掌。
小厮们连忙端上笔墨纸砚。
然而,还未等众人铺开宣纸,蘸饱墨汁,只听得一个清朗从容的声音,用不大却足以让整个怡红楼都清晰可闻的音量,缓缓吟诵起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诗仙李白那首堪称千古绝唱的《清平调》,在这个异世界的青楼中骤然响起,其意境之超逸,辞藻之华美,瞬间镇住了全场。
一首吟罢,满堂皆静。
李奕毅似乎意犹未尽,手中折扇轻摇。
又一首经过他巧妙篡改(将杜牧原句“十三余”改为更贴合实际的“二十余”,将“扬州路”改为“京州路”)的《赠别》脱口而出:
“娉娉袅袅二十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这两首诗,如同两颗璀璨的明珠,骤然投掷于瓦砾之中。
其光芒之盛,立时让在场所有准备舞文弄墨的人都僵住了。
他们手中的笔仿佛有千斤重,迟迟无法落下。
在这等珠玉面前,自己再写什么,都显得黯然失色,徒增笑耳。
台上,那位一首低眉顺目的素琴姑娘,此刻也终于抬起了头,覆面的轻纱微微颤动,一双清澈而带着些许哀愁的眸子,透过薄纱,精准地投向了李奕毅。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讶、欣赏,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
随即,她又注意到了李奕毅身边那几位女子——南宫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