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以后不用靠造反才能吃饱。”
没人鼓掌。没人需要鼓掌。
翁斯坦的长枪仍立在原地,枪尖微颤,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哈维尔的手按在剑柄上,指节发白,但这次不是因为怀疑,而是因为某种更深的东西在胸腔里燃烧。
我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
这些不是完美的男人。翁斯坦嗜战,斯摩吝啬,威尔斯野心藏得太深,连我都看不清底色。但他们此刻站在这里,不是为了荣耀,是为了不让昨天的尸体白死。
我摘下王冠,放在桌上。
“我不再问你们信不信火。”我说,“我问你们——敢不敢陪我把它重新烧亮?”
翁斯坦第一个单膝跪地,右手抚胸。
斯摩跟着跪下,手里仍攥着那张写着372的清单。
威尔斯迟疑了一瞬,也跪了。他的眼神不再深邃,而是亮得刺人。
哈维尔最后一个跪下,动作缓慢却坚定。他没说话,只是将剑横放在膝上,剑柄朝前,像是献祭,又像是交付。
我没有让他们起身。
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动地图一角。红漆圈住的小隆德在光线下微微发亮,像一块即将沸腾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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