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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只说在后山旧矿道附近。”他抹了把脸上的雪,“他们不愿去,可命令是威尔斯亲下的。”
我记下,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
暮色渐沉,我返回中军帐外。营火已燃,映照帐帘微微晃动。随从递来热汤,我未接。取出笔记,翻至最后一页,将三处异常并列: 一、东部弓手被调离防线,巡查已封矿道; 二、威尔斯传令兵频繁询问暗道是否“清空”; 三、南部哨所发现私印铜令,属“w”纹。
三项皆指向同一人,但我未写其名。忠诚非以猜测维系,而是以事实呈报。我另附工事整改清单:东塔需三日内换梁,补给中枢伏桩需增设夜哨,南北旗语需刻板存档。
随从低声道:“威尔斯大人刚离帐,似与王谈甚久。”
我合上笔记,指尖抚过纸页边缘。帐内灯火微晃,映出帘缝中一道人影静坐,轮廓如石雕。风从帐底钻入,吹动我斗篷一角,灰铁纹路在火光下泛出冷锈色。
我在末页轻描一笔:“东线守军,目有倦色,心似离营。” 笔尖顿住,墨迹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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