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未战先溃。
罢了。明日传令:东线仅派百骑巡边,焚毁两座废弃哨塔,制造小规模冲突。既向神国示忠,又可借机清洗内部动摇者。至于科尔与莱瑟……暂令其分掌南北营务,互不统属。
唯有分裂他人,方能弥合己阵。
我将残魂收回内袋,正欲熄灯,忽觉掌心一烫。低头看去,残魂光芒剧烈闪烁,墙上映出的影子再度分裂——这一次,三影各自转头,目光竟不相同。
我猛地合掌,将残魂裹入黑布。火盆最后一缕火苗跳动了一下,熄灭。
密室陷入黑暗。
角落里,我的儿子悄然拾起地上那片碎裂的陶管残片,藏入怀中。他没有点灯,也没有离开,只是靠着石壁滑坐下去,双手抱膝,听着父亲在黑暗中缓慢踱步的声音。
一步,两步,三步。
停。
帐外,一名沉默的亲兵弯腰捡起从桌上飘落的地图碎片,塞入靴筒。他未看一眼,转身走入夜色。
黎明前的风穿过营区,吹动一面未降的战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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