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口地势狭窄,易守难攻,然亦易被断后路。你当谨记,不可孤军深入。”
他一怔,随即低头:“臣明白。”
“明白就好。”我缓缓坐下,指尖轻叩王座扶手,“神国之火,可赐,亦可收。尔等功臣,朕自厚待;若有异心……”
我未说完,只将目光落于初火残焰之上。那火光微弱,却始终不灭,映在我眼中,如审判之眼。
威尔斯喉结微动,退后半步,再拜,转身离去。
厅门闭合,风止。烛火重新稳定,映照地图上东西两线的标记。东线增兵已定,西线静默如渊。翁斯坦的身影已消失在通往东线的石道尽头,而黑鸦崖的崖顶,贝恩正将一枚铁扣埋入石缝,系上黑布条。
风自深渊吹上,布条翻飞
威尔斯走出神殿侧廊,脚步略显滞重。他抬手,欲整披风,却发现袖中陶管已不再震颤。他低头,指尖抚过剑柄刻痕——那火焰纹,竟比往日更烫一分。
他猛然抬头,望向神殿高塔。
窗后,一道身影静立,轮廓分明,目光如钉。
他未移开视线。
威尔斯缓缓垂下头,脚步继续前行,却在转角处,左手无意识地在石壁上划出一道短痕,深而急促,如困兽抓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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