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鸣号,不呐喊。唯有铁甲摩擦之声,如潮水般自四面压向谷心。盾阵如墙,长枪如林,脚步整齐划一,碾过焦土与碎石。叛军残部蜷缩于祭坛周围,抬头望见这无声的铁壁,有人开始丢下武器,有人跪地颤抖,更多人只是呆立原地,仿佛等待某种注定的终结。
我立于塔顶,目光扫过战场。
风掀动我的长袍,金焰纹路在火光下忽明忽暗。眼角不知何时泛起一丝细颤,极轻,却真实存在。我未抬手抚压,只是凝视那交汇的烽火,直到它映入瞳底,化作一点不灭的光。
塔下,一名传令兵忽然抬头,嘴唇微动,似要禀报什么。
他的影子被火光拉长,投在石阶上,恰好覆住一行刻字——那是昨夜新增的名字,尚未上漆,刀痕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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