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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二人骤然噤声。
我未追问。有些事,知之无益,然不可不知。
次日清晨,我下令绘制旗帜全貌,刻于铜板,分发各部。凡见此标识,无论出现在战场、村落或边关,须立即上报,不得擅自处置。此非寻常叛旗,而是信仰之癌,一旦蔓延,将蚀尽神国根基。
正午时分,一名斥候自东部山脊归来,称在一处废弃猎户小屋中发现半截断杆,其上残留布缕,纹样与我所持布片一致。我亲往勘察,小屋隐于密林深处,屋内无家具,唯有一石盆翻覆于地,盆底残留灰烬,呈灰黑色,触之微温,虽已隔数日,仍未完全冷却。
我蹲身细察,灰烬中混有细碎骨屑,排列方式非自然散落——它们围成一个倒五芒星的轮廓。
风自林间穿行,吹动屋檐残布,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如同火苗舔舐干柴。
我起身欲返营,忽觉袖口微沉。低头,一缕灰烬自石盆边缘飘起,黏附于银色护腕之上。我未拂去,任其停留。
回程途中,马蹄踏过一片潮湿洼地,泥水飞溅,沾上战靴。我低头,见泥中嵌着一枚小物——非石非骨,似陶片,其上刻着半个符号,与旗帜纹路同源。
我俯身拾起,指尖触到一丝凉意,仿佛那符号仍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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