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竖眼,周围环绕四道锁链,其一断裂。这奇特的符号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我凝视那眼,忽觉心口一紧,体内初火之力逆行,血脉冻结。这不是封印,而是囚笼的内壁。那眼并非雕刻,而是由无数细小符文组成,随黑气波动而明灭。
“绘图。”我撕下内袍一角,以血为墨,在羊皮纸上速绘祭坛结构、符号位置、地火机关。手因失血而微颤,线条却力求精准。我知此图必须送达葛温之手。完成时,黑气已蔓延至石台边缘,触地即结霜,石面龟裂。我命三名亲卫携带图纸撤离,叮嘱:“勿回头,勿熄火把。”他们点头,转身沿火链疾行。
我持枪断后,封堵通道。碎石自顶部落下,我以长枪撬动巨岩,推入裂口,延缓黑气扩散。行至中层通道,右臂忽感刺痛,低头见皮肤浮现出青黑纹路,如藤蔓缠绕,自肘部向肩蔓延。触之冰冷,无痛觉,却似有生命般缓缓蠕动。我未停步,加快脚步追上亲卫。前方火光微弱,最后一堆篝火即将熄灭。一名亲卫正欲添柴,忽听祭坛方向传来一声闷响,如心跳,又似石门闭合。
我回头,见黑气已填满祭坛,石壁上的竖眼符号微微颤动,裂缝中渗出一滴黑液,坠地时发出金属撞击之声。我握紧长枪,枪柄沾血,滑腻难握。亲卫接过火把,照亮前方岔路——左道通向出口,右道深入未知。我正欲下令左行,忽觉右臂纹路骤然收紧,如锁链绞肉。我闷哼一声,枪尖点地,支撑身体。
“将军?”亲卫回头。
我未答。视线模糊一瞬,仿佛看见石壁浮现出另一符号——断裂锁链缠绕火种,火苗逆燃。再眨眼,幻象消散。我咬牙,抬手抹去额上冷汗,血混着汗滴落火堆,发出“嗤”声。
“走左道。”我下令。
亲卫点头,举火前行。我拖着伤臂,紧随其后。火光映照石壁,螺旋纹路再次浮现,逆向旋转,节奏与我心跳渐趋一致。我察觉不对,欲加快脚步,右臂却猛然抽搐,枪柄脱手滑落半寸。我用力握紧,指节发白,寒意顺铁器攀上掌心。
火把照亮前方出口轮廓,微光透入。我深吸一口气,迈出一步。
枪柄再度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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