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局?”我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场,“我告诉你们——我掌控的,不是鼓声,不是火鸦,而是你们心中的火。”
台下无人言语,但有人抬头,目光渐聚。
“三十七人死了。”我续道,“他们不是败了,是替我们听见了敌人的节奏。从今日起,我不再藏于殿中。我与你们同守此山,同燃此火。若火熄,我先死。”
话毕,我将残火掷入台前火盆。
轰——
火焰猛然腾起,烈焰冲天,映红整片校场。士兵们仰头,眼中倒映着火光,有人握紧了武器,有人挺直了脊背。翁斯坦缓缓单膝跪地,长枪拄地。继而,第二人、第三人……直至整列将士皆跪,唯有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我未让他们起身。我只转身,望向焚谷方向。
远处山脊上,一点微光正缓缓移动。一名少年自雾中走来,脚步踉跄,但未停歇。他身穿聋卒皮甲,耳道血迹已干,手中紧握一封密令,未曾拆封。
他回来了。
我走下高台,迎向校场边缘。哈维尔紧随其后。风更烈了,吹动战袍,猎猎如战旗。
少年走近,单膝跪地,双手呈上密令。我接过,未看。
“你听见了什么?”我问。
他摇头,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心口,比出“无声”手势。
我点头。
他抬起头,眼中仍有疲惫,但无恐惧。他盯着我手中的火盆,忽然伸手入怀,掏出一块焦黑的木片——那是焚谷哨塔的残梁,上面刻着一个数字:37。
我接过木片,指尖抚过刻痕。
台上的火焰仍在燃烧,映得战图一角发红。那上面,“东部焚谷”四字旁,一道逆十字纹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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