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伫立。他们未举旗,未着甲,只披灰褐斗篷,远远观望。
“那是谁的人?”他问。
无人应答。
风向突变,烟柱倾斜,战场中央的焦土裸露出来。一具叛军尸体被马蹄掀翻,怀中掉落的铁牌翻转,逆纹朝上,正对天光。与此同时,敌后方沙丘顶部,一道紫黑光芒再次闪现,极短,却与铁牌纹路似有呼应。
亚尔特留斯眯眼,手按剑柄。他未下令追击,也未鸣号示警,只低声对亲卫道:“传令各部,夜间轮防加倍,火堆间距不得少于三十步,哨骑前出五里,遇灰袍者——格杀勿论。”
亲卫领命而去。他独自立于高坡,风吹动披风,猎猎作响。远处地平线上,骑兵轮廓渐现,旗号模糊,无法辨识。是敌?是援?无人知晓。
我走向他,欲言又止。他忽然开口:“你看见那道光了吗?”
我点头。
“它不是偶然。”他说,“它在回应什么。”
风卷沙,扑上铁甲,发出细碎刮擦声。他抬起手,指尖抚过肩甲裂口,触到内衬铭文。那一刻,他眼神微动,似有所觉。
我袖中铁牌悄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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