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轻视。
我下令全军进入中央通道。铜炉悬于前方,残焰在风中稳定燃烧,火光所及之处,雾气退散。石壁上的符文逐渐清晰,不再是零散刻痕,而是成组排列,构成某种序列。每十步便有一处凹槽,内嵌晶石残片,与我拾得的祭杖顶端材质相同。
行至第一道拱门,残焰忽然暴涨。火光映照下,石壁浮现出完整图景:四叶荆棘缠绕断裂王冠,下方三字清晰浮现——“勿见熄”。字迹非刀刻,而是由无数细小符文拼合而成,随火光明灭微微蠕动。我凝视良久,未下令记录。
队伍通过拱门后,通道转为直线,地面铺设黑石,接缝处填满银灰粉末。两侧石壁出现对称凹槽,内有锈蚀铁链垂落,链端连着锁扣,形状似为束缚人形而设。其中一侧铁链断裂,锁扣空悬;另一侧链身完整,但锁扣内残留焦黑骨殖,指骨蜷曲如握物状。
,!
一名老兵低声问:“将军,这些是……囚徒?”
我未答。前方残焰忽闪,火光映出地面一道细微裂痕,呈放射状延伸。我止步,令全军停驻。俯身细察,裂痕边缘极规则,不似自然形成,倒像是某种封印被强行开启的痕迹。裂口深处,有微弱红光透出,频率与祭杖晶石一致。
我取出祭杖残片,靠近裂痕。晶石亮度骤增,红光从地底回应,形成短暂共鸣。就在此刻,通道尽头传来石块滑动的声响,不是风动,也不是崩塌,而是某种机械结构被激活的沉闷摩擦。声音来自一扇隐藏在壁中的石门,门缝极窄,几乎与岩壁融为一体,但此刻正缓缓开启。
我抬手示意全军戒备。铜炉置于中央,残焰剧烈跳动,火光将我们的影子投在石壁上,拉得极长。影子的动作却与我们不同步——当士兵举盾时,影子的手却抬起指向石门;当我握紧长枪,影子的枪尖却垂向地面。
石门开至半尺,一股冷风涌出,带着腐灰与陈年油脂的气息。风中夹杂着极轻的摩擦声,像是布料拖过石面。我将令符握入掌心,温感依旧,火脉未断。士兵们屏息,盾阵收拢,长枪斜指前方。
石门再开数寸,一只手指从缝隙中伸出。皮肤灰白,指甲脱落,指节扭曲变形。那只手并未推门,而是缓缓贴上石门内侧,掌心朝内,五指张开,仿佛在确认门后空间。指尖触及石面的瞬间,地面裂痕中的红光骤然熄灭。
我举起长枪,枪尖指向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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