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以刀尖划破指尖,将血滴坠入凹点。血迹瞬间被吸收,星图闪烁蓝光,虽稍纵即逝,却更坚定了我心中的猜测——它与静火帷碎片辉光同源,却不知是何来历。 我合掌,将护符压于权杖之下。
两者能量同源。非初火,非古龙,却能与静火帷共鸣。这护符,究竟是何物?
次日清晨,修复工程继续。工匠再度进场,锤声再起。墙基之下,静火帷碎片深埋,覆土压实。技官伊尔文未现,无人提及。新任技官接手后续工序,手套更换三次,每件用后即焚。
我登高台,远眺西麓。
翁斯坦已率骑兵潜伏于北谷旧道,隐于断崖阴影之中。八名夜视者分列高点,目光锁定西麓防线。伪讯塔正在搭建,木架耸立,尚未封顶。
哈维尔巡视工地,监督每一道工序。他披风下摆沾着灰屑,我已命侍从更换,旧者封入铁匣,标注“待焚”。他不知我已见,亦不知那灰屑与伊尔文指尖所触同质。
午时,伪讯塔首次试发光码。一束无序闪光划破天际,随即消散。北谷方向无回应。翁斯坦未动。
我召见威尔斯。
他入帐时,黑袍静垂,面容沉静如昨。他行礼,未语。
“你的计策已施行。”我说,“墙已修复,营已空置,陷阱已设。翁斯坦在北谷,只等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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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他们若来,必自以为得计。”
“你为何如此确信他们会来查验?”
他抬眼:“因为他们不是只求破坏。他们是观察者。每一次侵蚀,都是一次试验。他们需要数据,需要反馈。若见我们匆忙修复,必疑心已露,更会亲临确认。”
我凝视他。
他眼中无惧,亦无急切,只有一种冷静的笃定。但昨夜他扫过密报边缘时,指尖蜷动的刹那,仍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若他们识破空营?”
“那便更好。”他说,“他们若敢突袭,正是落入圈套。我们等的不是他们不来,而是他们走进来。”
我缓缓点头。
他退下时,袖口掠过案角,指尖微挑,扫过尚未收起的工事图册边缘。他看见了那行小字:“第三处埋设点,旧哨塔东侧,地势最低。”
他手指几不可察地一顿,随即恢复如常。
我看见了。
但他不知我看见。
夜深人静,我再度取出护符,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冲动。指尖轻划,血滴渗入凹点,星图蓝光微闪,似乎在诉说着什么秘密,我沉思片刻,将护符贴身收起。
远处,西麓工地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工匠撤离,假灯亮起,空营如常。静火帷碎片静伏于墙基之下,等待接触。
北谷,翁斯坦立于暗处,手按枪柄,目光锁定西麓。
八名夜视者分列高点,静默如石。
伪讯塔第二次试发光码。闪光划破夜空,无序,杂乱。北谷无回应。
我独坐帐中,取出那枚铁牌,摩挲边缘三道凹槽。真坐标只存于此,唯翁斯坦亲信知晓藏地。
哈维尔最后一次巡查归来,禀报:“全线无异动。技官居所封锁严密,伊尔文未离房半步。银灰样本焚毁,灰烬沉井。”
我点头。
他退下时,披风下摆擦过门槛,一粒灰屑飘落,坠入阴影。
我未唤他。
次日黎明,伪讯塔第三次试发。闪光再起,依旧无序。
北谷方向,翁斯坦取出一枚锈蚀的铁钉,置于案上。钉身扭曲,上有细微刻痕,形如闭目之眼。
他凝视良久,吹熄油灯。
西麓防线,假灯仍亮。
静火帷碎片未动。
护符贴于我心口,微凉。
技官伊尔文在房中咳嗽,指尖发黑,颤抖不止。他低头,看见袖口内衬的符号正在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