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谁?”
“威尔斯府中一名书记官,翁斯坦营寨一名传令兵,王城工务署一名监工。”
我未动。
“已派人暗中监视三人居所,暂未发现异常。”
“继续。”我道,“但不得惊动威尔斯。”
他迟疑:“若他已知情?”
“那就让他以为我们仍蒙在鼓里。”我起身,“真正的防线,不在石墙,而在人心未动之前。”
他退下。
我取出铁匣,终于开启。石板静卧其中,符文断裂,黑雾已散。我伸手触其表面,寒意刺骨。闭目之眼的符号在金属上浮现,非刻非绘,仿佛自内生长。
我合匣,命人取来铅封,将石板重新封存。铁匣外刻“禁触”二字,交由近卫存入地库。
翌日清晨,西麓重建开工。初火烬砂混入石料,白烟升腾,如雾不散。地听桩竖立,七十二座排列如阵。技官与守军同岗,彼此监视,彼此提防。
我立于高台,观之良久。
哈维尔走来:“骨刃仍未寻获。学徒失踪案,书记官、传令兵、监工三人昨夜均无异动。”
“他们不动,不代表无人动。”我道,“闭目之眼不急于现身,只等我们松懈。”
他点头:“我已下令,所有技官交接工具时,须在双岗前焚手三息,以防残留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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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欲言又止。
“说。”
“那草图……‘眼在墙中,火不能焚’——是否意味着,静火帷与初火烬砂,皆无法根除侵蚀?”
我望向西麓新墙。石料堆叠,尚未合缝。一道细缝隐约可见,宽不足指,深不可测。
“火能焚物,却焚不了藏在石缝里的影。”我道,“我们建墙,他们已在墙内。”
他沉默。
我转身欲归,忽觉权杖顶端微颤。低头,血纹已蔓延至杖身中部,倒悬星轨完整浮现,末端一滴血珠凝而不落。
我未擦拭。
回帐后,我召来技官首领,命其彻查所有工具记录,凡刻有闭目之眼符号者,立即上报。首领领命而去。
片刻,他返回,面色苍白。
“昨夜清点,除伊尔文所用骨刃外,库中另有一把短锥,刻有相同符号。今晨……不见了。”
“何时发现?”
“一个时辰前。登记人……是哈维尔的副官。”
我未语。
技官退下。
我取出护符,贴于心口。它静止如常。我将权杖置于案上,血纹朝上。
此时,哈维尔步入,身后跟着一名守军,押着一名披灰袍的男子。
“他在北谷外围被捕,怀中藏有伊尔文的工具箱。”
我起身,走近。
灰袍男子抬头,面容年轻,眼神浑浊,嘴角抽搐。他不开口,只死死盯着铁匣所在的方向。
我示意打开工具箱。
内无骨刃,只有一块银灰石片,表面刻着闭目之眼。石片边缘粗糙,似从某物上硬生生掰下。
我拿起石片,触之发冷。
男子突然挣扎,喉咙发出嘶哑低语:“……第七点……已醒……”
哈维尔一掌击其后颈,男子昏厥。
“带下去,关入地牢,不得审问。”我道,“另,封锁地牢所有通风口,每刻钟巡查一次,若有银灰粉末渗出,立即上报。”
“是。”
哈维尔退至门边,忽又转身:“那石片……是否与古龙残骸同源?”
我未答,只将石片放入铁匣,重新封存。
帐内只剩我一人。烛火将熄,我未添油。权杖上的血纹微微发亮,倒悬星轨末端,那滴血珠终于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