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标记相同的纹路。”
我接过,翻开。七行字,七处标记。
“烽火录已记。”他说,“是否对外公布纹路?”
我合上文书,放入怀中,与盾牌残角并置。
“暂不。”我说,“只记入密档。”
他点头,欲退。
“哈维尔。”我开口。
他止步。
“这些战士……”我停顿,“他们为何背负此纹?”
他沉默片刻:“不知。但他们在死前,未呼口号,未求饶命,只盯着我军阵列,仿佛在等什么。”
“等什么?”
“不知道。或许是信号,或许是确认目标。”
我未再问。
他退出帐外。
我独坐帐中,火光将熄。残魂盒内,火焰微弱,如风中残烛。我伸手轻触盒壁,温度低得几乎无感。初火衰微,已非昔日之盛。
帐外,一名士兵低声报告:“西谷第三出口,烟流减弱,气流复现。”
我起身,披袍而出。
月光惨白,照在焦土之上。西谷出口处,烟雾稀薄,风从地底渗出,带着一丝腥气。一名工兵持火把靠近,火苗再次向内倾斜。
翁斯坦已率队列阵,长枪在手。他见我来,低声禀报:“地下仍有活动迹象。可能有暗道未被发现。”
我点头。
“是否派人探查?”
我未答,只望向那漆黑出口。黑暗深处,无声无息,却似有无数目光潜伏。
一名士兵突然弯腰,从出口边缘的碎石中拾起一物——半截烧焦的皮绳,末端烙有蛇形印记。他抬头,欲言。
我抬手止住。
风从地底吹出,拂过我的面颊,带着腐土与矿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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