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数量远超先前交战记录。他们并非盲目追击,而是有备而来。
可正因有备,才更合我意。
“引信准备。”我下令。
哈维尔亲自带工兵队潜入侧壁暗道,点燃地火引信。火蛇钻入岩缝,无声蔓延。我闭目,以王权之力锁定火脉节点,压制波动,避免提前暴露。
裂谷深处,火光乍现。
轰然巨响自窄道底部炸开,地火喷涌,黑石傀儡在高温中瞬间崩裂。碎片四溅,其中几片边缘呈锯齿状,与我袖中黑石断口完全吻合。更异者,碎片在火中短暂发光,频率与我腕间旧疤跳动一致——仿佛它们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被强行剥离后,又在烈焰中苏醒。
翁斯坦率骑兵从两侧高岩突袭,长枪如林,刺穿残存叛军。无一人突围。
战毕,他走回高台,手中握着一片未完全焚毁的黑石碎片。它表面光滑,内里却刻有极细铭文,与初火残魂上的符文相似,但排列顺序相反。
“这是……回传信号的载体?”他问。
我接过碎片,指尖触其表面,一丝寒意顺脉而上。这不是叛军的技术,也不是神国的造物。它来自更早的时代,早于古龙战争,早于初火降临。
“他们用我们的棋子,下我们的局。”我说,“但我们,也早将棋子埋入他们的路。”
哈维尔此时走来,手中捧着那片布角残片。他将它置于一块未点燃的火盆之上,再以断盾金属刮下一丝灰烬,撒于其上。
紫焰再起。
火中字迹重组:“移火者,非王,乃承灰之人。”
我凝视火焰,未语。
哈维尔却未停手。他将金属残片折成小角,悄然塞入断盾内侧夹层。动作极轻,几不可察。
火熄。
我抬手,将王冠上的初火结晶对准残烬。一点微光落下,盆中灰堆轻颤,未燃。信号已断,但回音仍在。
翁斯坦立于我侧,甲叶微响。
“残党已清。”他说。
我未答,只将黑石收回袖中。它仍在搏动,与我血脉同频,却不再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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