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回头,只听铠甲轻响,枪尖擦过门槛,终是远去。
我立于火盆前,取出一枚铜钉,置于掌心。粗糙,锤击痕深,与少年所赠无异。我将其投入火中。火焰未变,只轻轻一颤,如回避,如拒斥。
我闭目。
再睁时,已无波澜。
此时,殿外传来低语。是近臣与传令兵交接文书。我未唤人,只静坐。
火光映在沙盘上,影子拉得很长。
我缓缓起身,走向门边。
门开时,一名文书官正欲叩门,见我现身,慌忙跪下,双手呈上一卷竹简。我接过,未展。他低头退下。
我立于门槛,手中竹简未动。
翁斯坦去远,行至宫门转角,忽停步,抬手按住肩甲裂痕处。指腹摩挲边缘,忽觉异样——裂口内侧,嵌着一粒极细的铁屑,黑中泛青,非寻常兵铁。他捻出,置于掌心,对着月光细看。
铁屑中央,有一道极细的刻痕,弯如残月。
他凝视片刻,将铁屑收入囊中,转身步入夜色。
宫道尽头,火盆青焰忽灭,余灰中一缕白烟,笔直升起,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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