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远处哨位立时有影动。一名守卫自穹顶残梁跃下,落地轻捷,黑袍兜帽遮面。我走近时,发现他脖颈有一道细痕,极浅,却与我掌心伤痕色泽相同,泛着幽蓝微光。他缓缓抬头,兜帽裂开一角,右眼暴露于微光之下——瞳孔竖立,如兽如龙,虹膜泛着幽青。我们未再停留,沿原路疾退。
至矿道出口,天色未明。翁斯坦停下,回望那深陷地底的入口。我们绕过哨塔,路过那守卫时,见他仍立原地,左手缓缓抬起,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螺旋纹,与矿道壁上刻痕完全一致。
“他们不是流寇。”
我未应。
他转头看我:“你遮了徽记。”
我点头。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我说,“但我们必须看清祭坛之后是谁。”
他沉默片刻,终将剑归鞘。“走。”
我们穿过松林,抵达哨塔外围。守卫依旧站在原地,火把未重燃,身影立于黑暗中,一动不动。
我们绕过他,向北境深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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