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可刚运行半刻,塔顶竟同时发烫至赤红。她咬破舌尖,将血喷于阵枢控制石上,强行压制过载。能量塔熄灭,暴动平息。
我是在熔炉旁得知地宫开启的消息。传信者跪地陈述时,我正凝视臂甲上那道由毒液灰烬形成的符痕。它仍在缓慢蠕动,如同活物。
“哨笛?”我低声问。
“是,刻有‘终鸣’。”
我闭眼片刻。那两个字不属于现存任何咒语体系,却让我想起古卷中一段残文:“终鸣不起,魂钉不松。”
我起身,未下令追责伊森。此刻追究无益。真正令我警觉的是另一件事——暴动平息后,守卫押回一名被抓的龙裔孩童。那孩子约莫六岁,掌心朝上,露出七处灼痕,排列方式与镇魂钉完全一致。
我命人将其带至研究院,交由艾瑞莉娅分析。她接过孩童的手时,四重瞳孔微微震颤,却未多言。
我回到封印坛,再次检查毒液残留。石缝已干涸,但那股黏腻感仍附着于空气。我取出断鳞项链,贴近裂缝。残片微颤,竟与那干涸毒液产生共鸣。
就在此时,伊森出现在坛边。他发间的初火碎片已恢复暗淡,脸色苍白。
“母亲。”他说,“我只是想找到能保护族群的力量。”
我没有看他,只问:“你听见什么?”
他顿了顿。“一个声音……她说‘钥匙在你手里’。”
我终于转头。他的眼神中有困惑,也有执拗。那不是谎言。
“你没有资格持有它。”我说,“从今往后,地宫禁止任何人进入。”
他未反驳,只是低头。但我知道,他不会真正服从。
我转身欲离,忽觉臂甲一阵剧痛。低头看去,那道由毒液灰烬形成的符痕竟开始蔓延,顺着咒文锁链向上游走,逼近肩胛。皮肉裂开,鲜血渗出,接触到符痕的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
我停下脚步,将左手指节抵在额角。脑海中浮现出艾薇拉被钉入熔炉的画面,她最后抽搐的手指,像在书写什么。
七点灼痕,掌心排列。
哨笛刻痕,炉壁浮现。
毒液符纹,与面具同源。
一切未解,却已交织。
我抬起右手,秘银臂甲上的咒文锁链正缓缓收紧,将新蔓延的符痕困于肘部。血珠顺着手腕滑落,滴在封印坛边缘,渗入那道黑色裂缝。
裂缝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吸气声,如同沉睡者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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