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但他的呼吸变了,变得短促而压抑。他身后的兵团缓缓后撤,步伐整齐,没有一人发出声响。
我收回手臂,金火隐入皮肤下的脉络。塔顶风起,吹动我残破的黑袍。熔炉虽静,但三座翠绿光塔的能量脉动仍在加剧,我能感知到它们与阵枢之间的共振越来越不稳定。
我独自走上塔顶边缘,俯视城市。西区的光塔基座已出现裂痕,绿色光柱时强时弱。伊瑟琳的日志还在脑海中回响:“若我死,光塔即血塔。”她不是在威胁,是在预警。
我抬起右臂,指尖轻触熔炉塔檐的一道裂缝。温度极高,但我的手已不再惧怕灼烧。金火顺着指尖渗入石缝,试图修补结构损伤。然而就在那一刻,一缕逸散的火流飘落,沾上石缝中一株初生的黑色菌丝。
菌丝微微颤动,顶端迅速膨胀,裂开一道细口,像是在呼吸。
我没有移开视线。右臂的融合尚未完全稳定,皮肤下的金脉仍在缓慢延伸,偶尔传来刺痛,仿佛有东西在体内生长。我摩挲着权杖末端的断鳞凹槽,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温热。
同一时刻,塔底传来一声闷响。是防御阵节点残片所在的位置。我快步走下阶梯,推开守卫进入废墟。
残片不见了。
地上只留下七十二道划痕,深深嵌入石面,呈放射状分布,中心一点已被高温烧成玻璃状。血迹蒸发,但空气中残留着镇魂钉毒素的苦涩气味。
我蹲下,右掌按地。金脉延伸至指尖,感知顺着地面纹路扩散。三秒后,我捕捉到一丝微弱的能量残留——不是来自伊瑟琳,也不是莉亚。
是艾薇拉的心跳频率。
它从地下传来,穿过熔炉基岩,与我的右臂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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