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使团行进路线,禁止其踏入护城河内百步。”
石面影像一闪,卡莱娜的信号中断。我知道她已收到。
片刻后,防御阵枢传来反馈。伊瑟琳的二十七股辫子全数炸开,如荆棘般竖立,她的意识已接入系统。十道裂痕在阵枢图腾上浮现,南段城墙开始泛起灰斑,那是防御力场被外力侵蚀的征兆。
“护城河已被污染。”她声音直接传入我脑海,“腐毒咒文正在侵蚀初火共鸣体,若不切断水源,三小时内南区能量节点将全面失效。”
我未答,只将目光锁在河面。
卡洛斯仍站在雾外,未进,也未退。他身后十余名龙裔战士静立,无人言语,无人动作。他们的装束不同于现役部队,更像是旧地长老会的仪卫。
我抬起右手,秘银覆盖的掌心再次凝聚初火微光。这一次,我将光球缓缓压向石栏,让其贴近塔身的古老符文阵列。
光流注入。
符文阵列亮起,一幅全城监控图在空中展开。护城河、地脉、能量节点、新生儿印记分布……所有数据流汇聚于一点。我快速扫视,忽然停在东南角。
古怨之井的封印坐标处,出现了一个微小的红点。
不是能量爆发,也不是结构崩塌,而是一种频率渗透——像是有人在用特定的音律敲击封印内壁,试图唤醒什么。
,!
我收回手,光球熄灭。
就在这时,卡戎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我低头,看见他被两名医疗部人员搀扶着,正从能量茧区域撤离。他抬头望来,嘴唇微动,似乎说了什么,但我听不清。他的目光越过我,落在护城河方向,眼神复杂。
我没有叫住他。
风从河面吹来,带着腐毒的腥气。我重新将光球凝于掌心,这一次,我让它直接映照卡洛斯的身影。
影像放大。
他的青铜义肢在雾中泛着冷光,拐杖上的锁链轻轻晃动,发出极细微的金属摩擦声。他抬头,仿佛感应到我的注视,右眼直直望来。
隔着百步距离,隔着毒雾与河水,我们对视。
他未开口,只是将拐杖在地上轻点三下。
这是旧地长老会的讯号——“请求对话”。
我仍未动。
颈间的断鳞项链依旧发烫,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共鸣。
忽然,光球中的影像一闪。
河底符文动了。
不是被动侵蚀,而是主动蔓延。那些骨粉勾勒的纹路正缓缓爬向河岸,如同活物般向城市地基延伸。腐毒已不止于水体,它在寻找接入点。
我抬起左手,五指张开,对准空中监控图的南段节点。
“封锁南区三号至七号接入井,切断地脉连接。”
指令下达瞬间,伊瑟琳的回应传来:“已执行。但若腐毒继续扩散,南区将失去初火供能,新生儿共鸣体可能中断。”
我闭眼一瞬。
再睁时,目光落回卡洛斯。
他仍站在原地,拐杖未收,右眼未移。
我终于开口,声音通过咒术传至河岸:“你带来的是谈判,还是战争?”
他张嘴,声音低沉,却清晰传入我耳中:“我带来的是真相。”
我冷笑:“你们的真相,向来带着毒。”
他未反驳,只将拐杖抬起,指向自己左眼的鳞片:“这双眼,是三十年前被你下令封印的咒术反噬所毁。我恨你,但我不杀无辜。”
我盯着他。
他继续说:“护城河的毒,不是我们下的。”
我未信。
他似乎早料到,缓缓抬起青铜义肢,掌心向上。一团暗红的光在义肢关节处浮现,随即化作一段影像——
画面中,一名黑袍人跪于河底,手中捧着骨粉,正将符文刻入河床。那人背影瘦削,袍角绣着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