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上的“它醒了”如出一辙。
海拉察觉到她的动作,声音沙哑:“你还记得什么?”
艾琳没有立刻回答。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一段模糊画面:雪原深处的石屋,炉火跳动,一个女人背对着她,正在往火种容器中注入咒文。那是母亲,也是她记忆中唯一一次见到她完整的样子。女人转身,嘴唇微动,说出一句话——
话音未落,画面崩解。
艾琳睁开眼,右眼星芒流转。“我记起了火种的开启方式。”她说,“也记起了她为什么要把它交给我。”
海拉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抚过融合晶体表面的血迹。晶体内部仍有微弱搏动,与地脉深处某种节奏同步。她知道,这并非结束,而是某种更深层秩序的开端。
星轨牢笼中,内奸终于停止挣扎。他低头看着掌心被压缩的金色雾气,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抹冷笑。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睛,目光穿透光柱,直视艾琳。
艾琳迎上他的视线,右眼瞳孔微缩。
那一瞬,她看到雾气深处有一道极细的光丝,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延伸——不是向外,而是向内,连接着某个尚未显现的节点。
她的手掌悄然握紧,冰火之力在皮下重新汇聚。
海拉察觉到她肌肉的紧绷,低声问:“怎么了?”
艾琳没有回答。她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对准星轨牢笼中最细微的一处符文接缝。
就在她即将出手的刹那,密室角落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嗒”声。
像是怀表的指针,跳过了某个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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