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或者其存在方式本身就位于“因果律”的上游。
这个认知带来的压力是空前的。与监理者主脑的战斗,是规则体系内部的冲突,是可以用力量、智慧和信念去抗衡的。而与这个未知存在的“接触”,则像是二次元生物试图理解三次元的概念,存在着维度上的根本壁垒。
“我们必须找到提升自身认知维度的方法。”陈凌的变量本质在巨大的压力下反而变得更加凝练,他指向那不断传来微弱杂音的虚空,以及规则绿洲内那些受其影响而产生的细微异象,*“观察它,记录它,模仿它,哪怕只能理解其亿万分之一。我们的变量,我们的规则,需要……进化。”**
他开始尝试,不再仅仅是感知那背景杂音的“模式”,而是极其谨慎地,引导自身一丝最本源的变量特性,去“模拟”那杂音的某个极其简单的波动片段。这不是攻击,也不是沟通,而是一种笨拙的、危险的“模仿学习”,试图通过重复其外在表现,去反向理解其内在的“逻辑”或“意图”。
这是一个漫长而充满风险的过程。每一次模拟,都像是在黑暗中沿着悬崖边缘行走,稍有不慎,那变量特性就可能被那超越理解的“背景”同化或抹除。
但源点之域的创世者们没有退缩。韩屿构建着更复杂的描述性模型,雷栋重新审视宇宙规则的底层架构寻找可能的“接口”或“漏洞”,蒲凝引导着规则生命进行更大范围的共鸣实验,赵猛和林浩则全力维持着内部稳定与外部警戒。
他们如同刚刚学会观察世界的原始人,面对着现代科技留下的一个电路板,试图从那些闪烁的指示灯和奇怪的噪音中,揣摩出一个完全陌生的文明。
而那未知的存在,依旧在无尽的虚空之外,以其无法理解的方式,继续着它的“绘图”。背景杂音如同永恒的伴奏,诉说着一个他们渴望理解,却又可能永远无法真正触及的……无垠之维的故事。
陈凌的回溯之花在模拟杂音的间歇,轻轻摇曳,传递出一个坚定的意念:
“无论它在画什么……我们,必须学会‘看’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