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愉就没见过她急眼,徐国立其实偶尔脾气没那么好,记得以前徐惠因为照顾生病的他还被气哭过,可在秦梅面前,徐国立还真从没发过脾气。
不仅如此,对待家人也温和很多。
徐国立说话还带着些酒气,笑着说:“都吃完了,吃顿饭可真累,总算是应付过去了,你明天有空吗?来家里玩?”
秦梅有些犹豫,最后摇了摇头:“后天约了群里的人一块儿去寺庙,明天就不过去了。”
一听要去寺庙,徐国立立刻来了兴致:“跟谁啊?哪个寺庙?怎么不喊我一起去?”
“你不是得在家陪家里人吗?我们这种孤家寡人的,凑活着一起,你凑什么热闹?”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去,你把时间地址发给我。”
新年要去寺庙,是徐惠的习惯。
徐惠年轻时不信这些,直到长了年纪,也不知何时,才开始慢慢信。
阮愉也清楚徐惠心里其实压根也没觉得去寺庙祈福有什么用,可自从有一年被朋友带着去过一次后,徐惠就有了这个习惯,到如今也有十几年了,从没断过。
可阮愉记得,徐国立从前是很少去寺庙的,甚至对这类宗教活动十分嗤之以鼻。
怎么到了秦梅这里,他又变得这么感兴趣了?
果然很多时候,只是对人不对事,现在的秦梅做什么,徐国立恐怕都不会有反对意见。
那边秦梅有些迟疑,但徐国立说一不二,当即便决定下来。
挂了电话后还美滋滋地沉浸在后天要跟秦梅一行人一起去寺庙的憧憬中,连车里还有阮愉和徐楠都不记得了。
徐楠开玩笑:“后天阮愉男朋友要家里,真可惜,你看不见喽。”
此话一出,徐国立脸上笑容顿时凝固,他扭头问阮愉:“这么快就男朋友了?不是说只是相处相处吗?阿愉,你别听那些人催,不用着急,好好看,结婚不是一锤子买卖,是一辈子的事,得慎重,否则你看看你小姨,再看看你妈。”
“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明了?我记得前两年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你不敢当着阿愉的面,还偷偷跟我抱怨阿愉不找对象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