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难听,饶是阮愉也听不下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骂骂咧咧,正是那天阮愉在咖啡馆见到的。
年轻人笑嘻嘻地打量她:“呦,送钱来的?你谁啊?”
阮愉反问:“你谁啊?”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胡建新。”
这么自爆大名还得意洋洋地看着挺少见。
阮愉上班十几年,混子见过不少,像这样的还真不多见。
“那天我看见了,你当街搜刮你妈钱财呢,做人做成你这样真失败,倒不如早点去死,给社会少增加点负担就是你给社会做出的贡献了。”
胡建新原本笑嘻嘻的脸上立刻变得十分难看:“你说什么呢?”
阮愉一点不怕他:“说什么你听不见吗?你妈每天累死累活赚那么点钱都给你了,你还敲骨吸髓,养条狗都比你懂事。”
“我明白了,你是这女人找来的帮手啊?今天不管谁来,我都必须拿到钱,两万块钱,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要是拿不到钱,我就不走了,你们看着办吧。”
胡建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果然一副无赖样。
阮愉的视线落到秦梅身上,都到这种时候了,秦梅还在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我是真没有这么多钱,你就算是把我杀了,我也拿不出来啊,要不你先去找你爸要?就说这钱是问他借的,以后我替你还?”
这是什么话?
做女人做到这份上,阮愉突然就有点同情秦梅了。
就是有这么多拎不清的父母,才会养出那么多白眼狼儿女。
这儿子都成这样了,秦梅居然还想着要惯他,养成这样,首先不说胡建新自己有几分责任,但在阮愉看来,她这个妈的责任也很大。
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阮愉不想多嘴,拉着外公想走。
徐国立却怎么都不肯离开:“你去外面等我。”
“外公,别人的家事你掺和进来不合适。”
“阿梅不是别人。”
一句话,就让阮愉哑口无言,她都不知道秦梅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不是别人了。
一旁的胡建新噗嗤一笑:“老头,既然不是别人,那这钱你替我妈给呗,我妈应该也伺候你不少时间了吧?你出点钱也是应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