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如同群蜂振翅般的“嗡嗡”声!声音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高频追踪蜂!”陈博士脸色剧变,“他们调动了蜂群!要强行搜索定位!”
吴特派员听到这声音,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得意:“守碑人,你也听到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基金会’的意志,不是一块碑能挡住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守碑人沉默了片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忽然抬起竹杖,在空中划了一个奇特的、类似门户开启的符号,然后重重顿在地上。
“咚!”
一声沉闷的、仿佛源自地底深处的响声传来。以石碑为中心,百步范围内的地面,那些看似普通的岩石和泥土,突然亮起了极其微弱、却错综复杂的荧光纹路!这些纹路构成一个巨大的、将整个石屋和小片草甸笼罩在内的古老阵列。
阵列亮起的瞬间,那密集的“嗡嗡”声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骤然变得混乱和尖锐,在阵列边缘徘徊不前,无法侵入。
“古障阵?”吴特派员惊呼出声,脸色终于变了,“你竟然启动了它?你知不知道这要消耗多少地脉积蓄?”
守碑人气息微微急促了一些,但腰杆挺直了些许,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是用在刀刃上的。吴专员,请回吧。此阵一开,十二时辰内,内外隔绝,硬闯者,后果自负。”
他这是不惜代价,铁了心要保人。
吴特派员气得脸色铁青,死死攥紧了拳头,却真的不敢下令强攻。那古老的障阵散发出的能量波动让他心悸,强行冲击的后果难以预料。
“好!很好!”他咬牙切齿道,“守碑人,这笔账,‘基金会’记下了!我看你这破阵能撑多久!我们就在外面等!我就不信他们能一辈子缩在里面!”
他恶狠狠地瞪了刘臻和陈博士一眼,猛地一挥手:“撤!外围布控!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
“基金会”的人员迅速后撤,消失在浓雾和山林中,但无形的包围圈已然形成,如同铁桶一般。
阵内,暂时安全了。
陈博士长长松了口气,瘫坐在地,冷汗浸透了后背。刘臻也感到一阵虚脱,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守碑人缓缓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向刘臻,尤其是他手中的青铜钥匙和背后的“引路杖”,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右手掌心。
“像,真像。”老人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和感慨,“你父亲当年,也是持此钥而来可惜,他最终选择了另一条路。”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惋惜。
刘臻心中一动,上前恭敬行礼:“前辈认识家父?”
守碑人点点头:“一面之缘。他是个天才,也是个痴人。执念太深,终被反噬。”他摆摆手,似乎不愿多提往事,目光变得锐利,“你们惹的麻烦不小。‘基金会’动了真格,连‘清道夫’的‘蜂后’都出动了,看来是势在必得。”
陈博士挣扎着起身,苦笑道:“是我们连累前辈了。此阵消耗巨大,我们。”
守碑人打断他:“阵既已开,多说无益。这阵法借地脉之力,能撑一日一夜。之后如何,看你们造化。”他看向刘臻,“你持‘归墟钥’而来,是想走‘哪条路’?”
归墟钥?这青铜钥匙的名字?刘臻握紧钥匙,点头道:“是,父亲遗命,让我寻‘守碑人’,示此钥,求一线真知与庇护。”
守碑人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掌心的烙印和手杖,沉吟片刻:“‘归墟之路’早已废弃,凶险莫测,非意志坚定、心无旁骛者不可踏入。你可知其中厉害?”
刘臻坚定道:“晚辈已无退路。”
守碑人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是你父亲的选择,也是你的选择。老夫可以为你开启‘门径’,但能走多远,能否找到你要的‘答案’,全靠你自己。”他顿了顿,语气凝重,“切记,路上所见所闻,虚虚实实,皆由心生。守住本心,方得始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