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
这滚滚雷声,让许多境界不够的修士都不得不捂住耳朵,竭力运转体內灵气,护住道心。
但最令他们头疼的地方,还是从那遮天蔽日的云团中泄漏而出的森然剑意,其势难挡以至於许多修士术法被搅了个粉碎,本命物也被打得晃荡如片片浮萍。
以至於道心不稳,不得不连忙收起本命术。
风雪庙一眾老祖,以及留在诸峰观礼的地仙修土,纷纷施展术法神通。
帮助痛苦不已的身边修土,打散那些突破护山大阵,如雨落纷纷的剑气涟漪。
一时间眾多修土,手忙脚乱。
都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此刻神仙台四周,所有不是地仙的练气土,又与那山下市井的凡俗夫子何异
在剑气云团慢慢消散后。
擂台上的情景才重新显现。
作为递剑一方的夏远翠竟是倒滑出去十数丈,手中本命飞剑已然粉碎。
握剑的那条肌肉虱结的胳膊,也变得血肉模糊,筋骨裸露,触目惊心。
看见这么一幕的观礼之人皆惊骇不已。
那位正阳山夏老祖,早已成名有八百年光阴,有此道法剑术,还有几分道理可讲。
可这位一人问剑正阳山的青衫少年,明显还未到弱冠之年,又哪来的这份修行底蕴
对周围人的震骇不解並不理会,苏尝身形一闪而逝。
下一刻,狼狐不堪的夏远翠便被青衫少年一拳凶狠横扫,打中脖颈,瞬间横移出去数十丈。
在这一拳之下,老人耳膜全碎,鬢角雪白髮丝也被耳孔流淌出来的鲜血浸染,黏在一起。
夏远翠瞪大眼晴,只剩森森白骨的拳头紧握,冲不远处的陶烟波怒吼道,
“出手,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陶烟波望著面色苍白的少年,心中微动,但想法很快又打消在对方毫无波澜的眼神。
他一边冲老人大喊,“夏师兄,收手吧!”
一边以心声与那位青衫少年说道“苏剑仙,我愿意弃暗投明,配合您合力斩杀此疗!”
苏尝对此置若罔闻,只是笑眯起眼,不答应。
夏远翠转头看了眼属於正阳山的楼宇顶层,眼看那个黑衣女子身影逐渐登顶。
他一张老脸上,此时满是怨毒憎恨愤怒的表情。
他恨老猿无力,恨竹皇无能,恨陶烟波等人贪生怕死。
却唯独不恨自己。也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毫无半点悔过之心。
这个强行跨入玉璞境的老人,没有发觉,他的丹室与元婴此刻皆有业火腾腾。
这业火正是来自他强行破境的心魔劫难。
他最后所见。
是一袭青衫,手持长剑,拖剑而走,剑光乾脆利落的向自己的脖颈,
下一刻,这位正阳山老祖被一剑梟首,头颅从擂台上一路滚落至山脚,双眼犹然死死盯住山顶的青衫少年,似是恨不得把对方也拉下来一般。
然而直到他一双眼珠子目光逐渐涣散,少年的身影依旧稳稳站立於山巔。
正阳山老祖夏远翠,终究死不目於最低微的尘埃之中。
擂台上,隨著苏尝的心念流转,头顶的剑气长河之消散之前,將夏远翠那副失去头颅的身躯悉数打烂。
一位身形縹緲的白衣老者魂魄,失去肉身凭依,被剑光逼现。
虽然看到夏远翠魂魄上也沾染上了不灭的业火,迟早烟消云散。
但是青衫少年並未给他任何死灰復燃的机会,当下一拳轰出,將其魂魄直接打散。
隨著这位正阳山老祖的彻底死去,少年再次完成了一次所发的斩不义之仙的宏愿。
下一刻,一股庞大而精粹的灵气,先將苏尝那座铭刻上了剑气长河的丹室反覆洗链。
隨后又如源头活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