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等打完谷,”他忽然说,“我去后山给你砍根竹子,做个新绣绷,比你现在用的那只宽些,绣被面也方便。”
“好啊,”林小满往他身边挪了挪,“再做个竹篮,要带提手的,我去赶集时好装绣活,省得总蹭脏。”
流萤飞进竹榻底下,光从竹篾缝里透出来,在凉席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沈青竹闻着她发间的皂角香,听着她轻声说要绣什么样的被面,忽然觉得,这夏夜比任何时候都长,长到能把日子里的甜,一点一点都数清楚。
远处的打谷声歇了,蛙鸣却更响了,像在催着人说些悄悄话。林小满打了个哈欠,往沈青竹怀里缩了缩,他伸手替她拢了拢衣襟,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肩膀,心里忽然满得像刚收的谷仓。
原来最好的日子,就是这样——夏夜有流萤,竹榻有凉席,身边有你,话里有桑麻,还有数不完的、藏在风里的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