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气和食物的香气。
陈渊熟门熟路地点完餐,又自顾自从冰柜里拿了一提啤酒,拧开一瓶,仰头就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著他的喉咙滑下,让他发出了一声满足又带著些许压抑的嘆息。
游阳也默默地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瓶果汁,在他对面坐下,陪著他一起沉默。
他知道,陈月汐出事,身为哥哥的陈渊心里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愧疚与自责。
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將这份沉重的情绪宣泄出来,只能像现在这样,用酒精麻痹自已,將一切都恋在心里。
作为朋友,游阳无法说出那些“一切有我”之类不切实际的承诺。
他能为陈渊做的,已经做了,现在,也只能像这样,默默地陪著他。
喝酒,应该就是陈渊此刻选择的发泄方式了。
人在极度难受的时候,通常都有自己独特的发泄方式,有些人选择用尼古丁麻痹神经,有些人选择在酒精中沉沦,有些人则会找个无人的角落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
而还有些人,则会选择將自已孤立起来,一个人静静地待著,任凭时间这剂良药,慢慢抚平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
游阳也有过那样的时刻,但他不喜欢喝酒,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在穿越之前,游阳刚刚踏入社会,还是个憎懂的职场新人。
在一次饭局上,他被公司的前辈们裹挟在所谓的“酒桌文化”之下,被逼著喝下了不少烈酒。
最终的结果,是他因为急性酒精中毒被送进了医院。
自从那件事以后,游阳就再也碰不了一点关於酒精的东西,包括酒心巧克力、啤酒鸭之类的食物。
所以现在,他也不可能陪著陈渊对饮,只能用这瓶甜腻的果汁,代替那辛辣的液体。
很快,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的烧烤就上来了。
陈渊一边机械地吃著,一边沉默地喝著酒,眼神没有焦点,仿佛在透过眼前的食物和酒瓶,看著某些遥远的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酒精开始上头,他那一直紧绷的神经终於有了一丝鬆懈,忽然开口说道:
“你知道—我原本是什么样的吗”
游阳没有接话,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果汁,停下了动作,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我家啊,算是个小世家吧。”
陈渊自嘲地笑了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很久很久以前,我们陈家在天枢市,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了。”
“不过后来家道中落了,但我不是很在乎这些。”
“我的父母很恩爱,家族里的兄弟姐妹关係也很好。”
“总之,我的家族没有那些小说里写的狗屁倒灶的破事。”
“虽然我这个人有点不著调,但是决斗天赋还算不错。”
“本来,一切都应该朝著好的方向发展的。”
“但所有的变故,都从月汐的出生开始了。”
陈渊一口气喝乾了半瓶啤酒,用手背抹了抹嘴,继续说道: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在医院那间小小的病房里。”
“小小的,软软的,躺在强裸里,我感觉自己一碰,她就会跟遇到水一样融化掉。”
“那个时候我才八岁吧,还不太懂什么是『责任”。”
“但是,当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被她那小小的、温热的手掌握住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要保护面前的这个女孩一辈子。”
“因为,我是她哥哥啊!”
说到这里,陈渊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內心的、温柔的笑容。
“月汐的童年很幸福,父母很宠爱她,我也是。”
“她的天赋高得嚇人,我们家族祖传的三套卡组,竟然全部都和她產生了共鸣。”
“也就是说,只要她愿意,她隨时都能成为一个实力强大的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