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边排查的时候注意安全,有什么线索及时跟我说。另外,关于那个玉佩,你有没有什么线索?会不会是跟你家有过节的人干的?”
沈亦臻沉默了。沈家在本市算是名门望族,父亲在世时做生意,难免会得罪一些人。但父亲去世后,他接手公司,一直很低调,很少与人结怨。要说有过节的,倒是有一个——他的堂叔沈宏远。
沈宏远是沈亦臻父亲的弟弟,一直觊觎公司的控制权,父亲去世后,他多次在公司里兴风作浪,想把沈亦臻挤走,都被沈亦臻化解了。半年前,沈宏远因为挪用公司公款,被沈亦臻送进了监狱,现在还在服刑。会不会是沈宏远在外面的同伙,想通过偷玉佩来报复他?
“李队,我堂叔沈宏远,你还记得吗?”沈亦臻说,“他半年前因为挪用公款被判刑,会不会是他在外面的人干的?”
“沈宏远?”李队想了想,“我记得,当时还是我负责的案子。他在外面确实有几个狐朋狗友,不过他入狱后,那些人就散了。不过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我让人去查一下沈宏远在狱中的通讯记录,看看他有没有跟外面的人联系过。”
“好,麻烦你了李队。”沈亦臻说。
“跟我客气什么。”李队笑了笑,“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尽快查清楚。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玉佩的位置,说不定还会再来。”
“我知道,已经加强安保了。”沈亦臻挂了电话,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沈宏远的嫌疑确实很大,但除了他,还有没有其他人?比如公司里的竞争对手,或者是冲着玉佩本身来的?
那块玉佩是爷爷传下来的,据说是清代的古董,价值连城,但更重要的是,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沈”字,是沈家的传家之宝,对沈家人来说,意义非凡。如果只是为了钱,市面上比这玉佩值钱的古董有的是,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潜入沈家老宅。所以,对方的目的可能不仅仅是偷玉佩,或许还有其他的意图。
沈亦臻站起身,决定去西厢房看看。虽然昨晚已经检查过了,但他还是想再仔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线索。
西厢房的门还是虚掩着的,是他昨晚冲进来时留下的。推开门,一股淡淡的灰尘味扑面而来,混合着老木头的香气。房间里的摆设和爷爷在世时一样,一张老旧的红木书桌,一把太师椅,墙上挂着爷爷的字画。玉佩原本放在书桌抽屉里的一个旧木盒里,昨晚他检查时,抽屉是打开的,木盒也被翻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里面的玉佩不见了——幸好他昨晚及时赶到,那两个黑影没来得及把玉佩拿走,只是慌乱中把木盒打翻了,玉佩掉在了桌子底下,被他捡了起来,现在放在他的口袋里。
沈亦臻走到书桌前,仔细检查着抽屉。抽屉的锁被撬坏了,边缘有明显的划痕,和监控里看到的金属条撬锁的痕迹一致。他蹲下身,看了看桌子底下,除了灰尘,没有其他东西。然后他又检查了窗户,窗棂上的锁扣被撬断了,掉在窗台上,上面有一些细微的金属粉末,应该是撬锁时留下的。
他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把金属粉末包起来,放进了口袋里。这些粉末或许能化验出金属的成分,从而找到撬锁工具的来源。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桌的一个角落上。那里有一道很新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出来的,长度大概有两厘米,痕迹很深。他记得以前书桌这里没有划痕,应该是昨晚那两个黑影留下的。他用手指摸了摸划痕,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会不会是其中一个黑影的戒指或者其他饰品划到的?
他立刻拿出手机,对着划痕拍了照片,发给了老陈,让他留意一下嫌疑人身上有没有戴尖锐饰品的。
走出西厢房,阳光已经完全升起来了,老宅里充满了清晨的气息。沈亦臻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棵百年银杏,叶子已经开始泛黄,在微风里轻轻摇曳。他口袋里的玉佩硌着他的腿,提醒着他这件事的严重性。
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会很关键。老陈那边需要时间查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