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亭约的是十点,你一会儿进去,就说你是苏小姐的朋友,苏小姐临时有事,让你过来看看玉佩。”
老周喝了一口茶,点点头:“放心,我都记好了。民国双鱼佩,刻着‘平安’二字,玉质要温润,雕工要精细。要是他拿出来的玉佩不对,我就说不是,再探探他的口风。”他顿了顿,又道,“我刚才在门口看了一眼,‘藏珍阁’的门是开着的,沈敬亭坐在柜台后,好像在等客人。没看到其他人,应该就他一个人。”
“好,那你注意安全。”苏念叮嘱道,“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就假装接电话,赶紧出来。我们就在这儿盯着。”
老周笑了笑:“放心,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不会有事的。”他放下茶杯,拿起公文包,“时间差不多了,我过去了。”
看着老周的身影走进“藏珍阁”,苏念的心提了起来。她紧紧盯着店铺的门,手里攥着手机,随时准备接应。陆时衍也皱着眉,目光紧紧锁在店铺里,透过玻璃,能看到老周和沈敬亭在柜台前说着什么,沈敬亭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不像有什么恶意。
过了大概十分钟,沈敬亭转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锦盒,打开后递给老周。老周凑过去看了看,皱了皱眉,摇了摇头,似乎在说不是这枚。沈敬亭又转身去取了一个锦盒,打开后,老周的眼睛亮了亮,拿起玉佩仔细看了起来,还从公文包里拿出放大镜,认真地观察着。
苏念心里暗暗着急:老周到底看到了什么?那枚玉佩是不是他们要找的?沈敬亭有没有露出破绽?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老周终于放下了玉佩,和沈敬亭说了几句话,然后拿起公文包,转身朝门口走来。苏念和陆时衍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样?”老周刚走出茶馆,苏念就迫不及待地问。
老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是。他拿出来的两枚双鱼佩,都是清代的,根本不是民国的。我故意说不是,他还装作很遗憾的样子,说再帮我找找。”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他怀里的‘鬼’字玉佩,我看得很清楚。玉质是和田白玉,年代应该是民国时期的,和沈家长房的玉佩材质、年代都差不多。而且他柜台后面的博古架上,有几个格子是空的,像是经常有人拿走东西,又放回来。”
“空格子?”陆时衍皱了皱眉,“难道他还有其他藏品,没摆出来?”
“有可能。”老周点点头,“我刚才故意和他聊起古董行情,提到了沈家的古玉,他的脸色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他只是个小生意人,不懂什么沈家古玉。显然是在刻意回避。”
苏念心里一沉:“这么说,他还是在试探,而且对沈家的事很警惕。我们该怎么办?”
陆时衍沉思片刻,目光再次落在“藏珍阁”的方向:“看来不能急着逼他。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老周,今天谢谢你了,辛苦你了。”
老周摆摆手:“客气什么,都是朋友。以后有需要,随时找我。”
三人离开了茶馆,坐上陆时衍的车,缓缓驶离了清平古街。苏念回头看向窗外,“藏珍阁”的招牌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视野里。她心里清楚,找到沈家旁支的踪迹,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路,恐怕会更加艰难。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离真相更近了一步,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揭开所有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