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看了看苏念手里的残片,“不过要是真有古墓,我们会向上级申请,组织专业的考古队进行勘探。你们放心,我们不会让文物受到损坏的。”
苏念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焦急。她知道文物保护所的流程繁琐,等申请批下来,可能要几个月甚至半年,到时候说不定古墓已经被破坏了。她看向陈砚舟,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同样的担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鸣笛声。李建国走到亭外,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随即脸色一变:“是巡逻车,好像来得比预计的早。”他快步走下亭子,苏念和陈砚舟也跟了过去。
一辆白色的巡逻车正朝着观测点驶来,车身上印着“敦煌文物保护”的蓝色字样。车停稳后,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人跳了下来,他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黑色的布袋,看到李建国,立刻跑了过来:“李主任,出事了!我们在三危山附近发现了一座被破坏的古墓,里面有不少残片,还有这个。”他将布袋递给李建国,打开时,苏念的心跳骤然加快——布袋里装着几块和她手里一模一样的青瓷残片,上面的“苏沈共护”印章清晰可见。
“什么时候发现的?”李建国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拿起一块残片,指尖在印章上轻轻摩挲。年轻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就在刚才,我们巡逻到三危山边缘时,发现沙丘有移动的痕迹,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古墓的入口被打开了。里面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这些残片就是在入口处发现的。”
苏念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手里的残片仿佛变得滚烫,让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陈砚舟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他看向李建国,“李主任,我们能和你们一起去吗?我们或许能帮上忙。”
李建国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也好,你们对‘苏沈共护’的印章有研究,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不过你们要答应我,到了那里,一切听从我们的安排,不能擅自行动。”
几人立刻上车,巡逻车在沙丘间颠簸着向三危山方向驶去。苏念坐在后座,手里紧紧攥着那块残片,目光透过车窗,望着远处不断向后移动的沙丘。风从车窗缝隙里钻进来,带着沙子的干燥气息,她忽然想起老人说的话——“三危山的沙子会吃人”,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安。
陈砚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她:“别担心,有李主任他们在,不会有事的。”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苏念接过水,却没有喝,只是将瓶子紧紧握在手里。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一座古墓,还有隐藏在历史深处的秘密,以及沈教授失踪的真相。
巡逻车在一片开阔的沙丘前停了下来。下车时,苏念立刻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脚下的沙子烫得几乎要穿透防沙靴。远处的三危山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山脚下的沙丘呈现出诡异的弧形,像是被什么东西推开过。
“古墓的入口就在那里。”年轻人指着不远处一个塌陷的沙坑,“我们已经用警戒线围起来了,还没敢进去。”苏念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沙坑周围拉着黄色的警戒线,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工作人员正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探测仪。
她快步走过去,蹲在沙坑边缘向下望去。沙坑深约两米,底部隐约能看到一块黑色的木板,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沙子。她正想仔细看看,忽然发现沙坑边缘有一个熟悉的痕迹——那是一个弯曲的弧度,和她手里的铁器零件形状完全吻合。
“陈哥,你看这里!”苏念立刻招手,陈砚舟走过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脸色也变了:“这是锁具的痕迹,有人用工具撬开了古墓的封门。”陈砚舟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沙坑边缘的木质残痕,“这木头的纹理很密,是西北特有的胡杨木,能在沙漠里保存这么久,说明封门至少有几十年历史,和民国时期的时间线能对上。”
李建国立刻让工作人员拿来工兵铲,小心翼翼地清理沙坑底部的浮沙。随着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