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里沾着黑垢,透着股阴森的腥气。
两人同时拔开塞子,“呼” 的一声,黑色烟雾从瓶口喷涌而出,不是散开的雾,是像粘稠的墨汁般往下坠,落在枯骨上时竟还能看见缓慢流动的痕迹,所过之处,空气都变得滞涩起来,吸一口都觉得喉咙里像卡了细沙。
更可怕的是,烟雾刚触到陆云许周身残留的五行灵光,便发出 “滋滋” 的脆响 ——
那声音不像腐蚀,倒像有无数细小的嘴在吸食灵光,淡绿的木系光丝瞬间黯淡下去,连火刃边缘的橙红火星都跳得慢了,陆云许只觉得灵海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灵力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每一次波动都带着轻微的拉扯疼,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抽干。
“这烟能蚀灵力!”
陆云许心中一凛,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黑袍,他不敢怠慢,右手的火系灵力骤然爆发 ——
橙红色的火焰顺着手臂缠上周身,眨眼凝成半透明的火罩,火罩表面的火星像活过来似的,“噼啪” 跳着,散发出的灼热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
蚀灵烟刚触到火罩,便被高温烤得冒起更浓的黑烟,“滋滋” 声炸得更响,却始终穿不透火罩,只能在罩外盘旋,像一群被困住的毒蛇,时不时撞向火罩,留下一道道淡黑的印子。
可就在他全神贯注抵挡蚀灵烟时,身后突然传来细微的 “沙沙” 声 ——
是枯骨被脚尖蹭过的轻响,极淡,却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陆云许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觉脚踝一凉 ——
是刘希平与孙建龙!
两人借着蚀灵烟的黑幕,猫着腰绕到他身后,手中各握着一条泛着银光的长鞭,鞭身是用金蚕丝织就,上面布满细密的黑色纹路,一靠近便散发出沁骨的寒意,像冰蛇缠上皮肤。
“就是现在!”
刘希平低喝一声,声音里带着得逞的兴奋,手腕猛地一甩,长鞭像活蛇般窜出,鞭梢精准缠上陆云许的右脚踝,金蚕丝的细刺瞬间扎进皮肉,传来一阵尖锐的疼;
孙建龙紧随其后,长鞭缠上他的左脚踝,两鞭一收,便开始疯狂吸收灵力。
陆云许只觉得脚踝处像被塞进了冰窟窿,冰凉的刺痛顺着筋脉往灵海钻,灵力如同开了闸的洪水,顺着鞭身往外流,不过几息,灵海便空了近一成,周身的火罩瞬间黯淡下去,火星灭了大半,连握着冰系灵力的左手都开始发虚。
“不好!”
陆云许察觉时已迟,他急忙旋身,体内仅存的土系灵力骤然在脚下炸开 ——
淡褐色的灵光像冲击波般往四周扩散,地面的枯骨被震得腾空飞起,有的骨片带着尖茬,直往刘希平与孙建龙脸上砸;
石屑则像细箭,溅在两人的黑袍上,留下一个个浅坑。
两人被冲击波掀得往后退了三步,脚下踉跄着撞在岩壁上,手中的长鞭被迫松开,可鞭梢的倒刺还是在陆云许的脚踝上划开一道三寸长的血痕 ——
暗红色的血珠顺着脚踝往下滴,落在枯骨上 “嗒” 地一声,又渗进黑色的衣袍里,很快晕开一片深色的印记,连衣料都变得僵硬起来。
“哈哈哈!还说能赢?现在还不是被我们伤了!”
刘希平捂着被石屑砸中的胸口,疼得龇牙咧嘴,笑声却依旧嚣张,带着点嘶哑的得意,黑袍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不妨碍他盯着陆云许的血痕看;
赵源也松了口气,紧绷的肩线垮了半分,猩红右眼重新泛起狠光,指尖咒印又亮了几分:
“蚀灵烟还能撑半柱香,他灵力流失得越快,就越没反抗之力!陈宗、刘地,忍着疼上,破了他的火罩!”
陈宗与刘地咬着牙,肩甲的寒气还在往骨髓里钻,冻得他们牙关打颤,却还是伸手捡起地上的镇土石短刃,短刃的土黄色灵光弱了不少,却依旧透着克制土系的威压,两人拖着发僵的腿,朝着陆云许的火罩冲来,每一步都
